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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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还未具名的学府,因一众天潢贵胄家放言要去,还未启学,就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广州,纪劼刚收到家里的信。
看完信,信中不意外娘又在提他婚事的事,说他年岁也不小了,即使忙于公务,也应该回把亲成了再出去。
又说帝与他年岁差不多,如今昦儿都会说话走路了。又说正在京中为他相看各家贵女。
纪劼不禁叹了口,站起走了出去。
太监李桐凑上道:“世子要出去?”
“去税司看看。”
纪劼所住的府邸离广州税司没多远,也临近广州海市。
这广州海市就在广州城正南门外,此地临近珠江,顺着珠江往下就是出海口,有百货之肆汇集,又有天下商贾云集,是为整个广州城为繁华的地带。
当初纪劼和银屏二人时,此地已颇具规模,之后又历海市设立,愈发繁荣。如今走在这街上,行走之间,往路人不乏红发碧眼金发蓝眼的外商,也算是当地一奇景。
广州税司的门脸格外高宽阔,此地也是当地各商常出入之地,因此显得十忙碌。
纪劼一路上了二楼,不出意外那间门前又站了许多人,都在等着禀事回事。
见端王世子了,门外站着的官吏皆都行礼,甚至主动让出路让他先去。纪劼也没有推让,走了去。
就见得偌一间书房,靠左侧摆了张圈椅和配套的花,而右侧临墙则摆了许多书橱,书橱前是一张红木案。
屋里的摆设极为简单,不过一角的西洋座钟和墙角三角柜上摆着的小型木制帆船的模型,以及墙上所挂的海图,整个屋子增添了异域的色彩。
哪能看出这间屋子是一个姑娘家所用?
而此时,案后正坐着一名女子,她生得瓜子脸,长眉细目,长相并非十明艳,但自有一股稳重书香质。
她上穿着一件蓝色官袍,又她增添了威严。
此刻她皱着眉,立在案前一名着青色官袍的老者正在禀事。感觉有人了,二人只往这里看了一眼,又继续正题。
老者面上不显,心里松了口。
银屏看在眼里,眉心不禁又皱了。
“好吧,你先下去。出去跟他们说,世子了,若无急事,就等会儿再。”
“是。”
老者忙不迭下去了。
银屏这才把目光投向纪劼,眼神颇有些无奈。
“他们倒是巴不得你天天。”
“那也只怪银佥事太严厉,把一众人吓得如老鼠见了猫,简直吓破了胆。”纪劼玩道。
银屏当然看得出他是玩,还是说:“当初让他们入税司,不过权宜之计,如今我自然要盯紧些。”
“你也不必事必亲躬,你不是有个心腹吗?交他们做也不是不可。”
说话间,纪劼已走到案前,就如同以前平时那样,一手撑着案,伫立在她边不远处。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清她脸上任情绪,可惜看不到有别于其他人的神色。
纪劼不禁有些颓丧,心想自己难道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想着,他状似不意地把他娘的信说了。
听闻端王妃正在与他相看成亲对象,银屏不禁一愣,又道:“那如此说,要恭喜世子爷了。”
“你想恭喜我?”
此言一出,纪劼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又道:“你恭喜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