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颜青棠私下来看过两趟,回去后跟纪景行提了一件事。
“倒觉得以建一个学府,专教人算学,待学后即派往各地税司,这样就不会缺人用了,也免得临时从地招募账房,还要专人教过后能用。”
如今只有苏州、宁波、福州这三地设了税司,那是为了紧跟上海上贸易,广州税司正在设中,还有其他地方,都在拟定设立税司。
下最大的问题不是别的,而是严重的人手不足,以至于不得不搁置进程。
此时倒给了颜青棠一个新想法,毕竟老师都是现的。
这个想法,纪景行支持。
“此事来安排人做。”
“若是以你的名义不好做,就以的名义或颜家的名义,来出银子,也免得你找朝廷拨银,要经历几场打仗扯皮,还不一定能拨下来,说不定还会被搅黄。”
纪景行感觉到深深的鄙夷,但也不得不承认以朝廷做事的流程来说,这种能性极大。
好吧,不是能性极大,是一定会扯皮。
“那就用你的银子先把学府建起来,待找到机会,给你弄个官学的名头。”
颜青棠不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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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不提,时快就到了半个月后。
在经过最终场的测试,决出了前十名。
这十人年纪不一,年纪最大的有五十多岁,最小的也有三十多岁。其中有七人都是吏出,只有三人是于家学渊源,或是本有兴趣,对算学有所钻研。
自此,再一次让颜青棠感受到下读书人偏科有多严重。
“再过几天就是五月初八,明天是端午,你们好好休息几天,以待比试来临。未被选上的也不要灰心,会对你们另有安置,待比试结束后再说。”
颜青棠还是来去匆匆,露了一面就离开了。
他,这两天她忙,毕竟端午节来临,宫里的事也不少,虽这些事不用她来做,但她要陪着皇后。
另一边,文官们那也确定了最终人选。
不多不少,也是十人。
还多出一人正是那钦天监的秋官灵台郎俞怿。
对于从民招来的那些人的动向,官员们这里还是一直盯着的,包括他们弄出的那个什么初试复试,他们也专门派人去刺探过。
两份试题他们甚至手抄出了一份,不谓不神通广大。
见对方弄个庄子,专门用来供给那些人学习算学,这边倒也想弄一个,奈总共就挑出了二十多个精通算学的官员。
说精通绝对算不上,只能说是能凑数,水平参差不齐,与对面相比极为怜,因此会有人找上钦天监。
在见识过这位从钦天监来的秋官灵台郎,以极快地、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做完那两份试题后,众官员大喜,将所有的宝都压在了他的上。
因此,虽然他性格怪异,叫他来时不来,不叫他来时他来了,还脾气怪异,动不动就不理人,大家也还是谦让他。
“你们现在临时抱佛脚也晚了,做这种算学的题,必须是常年累月重复计算,能做到这个速度。你们也不用白费力气了,反正都是凑数的。”俞怿道。
其他人黑脸的黑脸,红脸的红脸,都被气得不轻。
再气怎样,他们已经是矮子里拔高个,其中有好几个都是户部的官员。年纪也不小了,反正都比俞怿大。
脱离了平时用趁手的吏员,这些高居官位的大人们知晓,他们似乎什么也不会。而算学也不仅仅是只会算账,还有那么多绕脑筋的问题。
“你们不走先走了,还要赶回家吃娘包的粽子呢。”
说完,这位秋官灵台郎就甩甩衣袖走了,留下一众脸色乍青乍白的大人们。
“各位也就别生气了,如今败都在他一人上,上面是发过,有气也得给憋着,总之一切都等比试结束了再说。”有人劝道。
“初就不该答应什么比试,那王庚也是狡猾,等官还与那些贩夫走卒皂隶出的去比试,体统?!”
这位发脾气的大人,并没有人理会他。他们倒也不想比,关键是没给他们反驳的机会,事情就定下了。
而朝堂之上,衮衮诸公,都扔到脸上了,难道让他们众承认自己不如人?
不能!那是事关名誉!
且本一开始他们也没觉得不如人,还是在监视对手种种行举后,看看人家,再对比对比自己,这寻得一堆歪瓜裂枣,众人意识到事态严峻。
“本官这就回去写本,弹劾那颜氏女,为太子妃之,竟妄图插手朝堂之事,她想做什么?想牝鸡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