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锋揉了揉眉:“我叫暗锋。”
他好像说过不止一次,上次就告诉过她,可她没记住。
“且我脸不黑。”
“你脸不黑,何总罩着脸?”
素云好奇的目光在他面罩上盘旋着,并没有发现面罩下,一张常年苍白的脸,微微有些赧然。
暗锋清了清嗓子:“你叫我做什么?”
素云想了自己的目的,忙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你说我家姑娘何会说她做些事十分开?”
暗锋复杂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每个人喜欢做的事不一样,就好比你最喜欢侍候你家姑娘,你家姑娘则喜欢忙碌外面的事,例如做生意。”
么比方,素云倒是明白了。
“是不是就像你总喜欢待在房顶上一样?还比如你总喜欢倒吊着跑出来吓人?”
句突来之语,差点没让暗锋一头栽在上,他好艰难才稳住形:“算是吧。”
“唉……”
素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姑娘怎么想的,何不让你家人负责?你家人就是个坏东西!”
一提到事,她就很生气。
“那你又怎知我家人不愿负责?”
顿了顿,暗锋又道:“其实你家姑娘是个很聪明的人,你把她现在做的事,想成是在与人博弈就懂了。”
“与人博弈?与谁?难道是你家人?”
“是,也不仅仅是。”
“可博弈什么呢?”
与其说是博弈,其实更像是互相试探,互相退让。
她一样,他也一样。
素云似乎有点明白了。
“其实颜姑娘是个很聪明的人。”过了一会,暗锋道。
窗外的月色正浓。
.
次日,二人睡到日上三竿才。
外人看到是日上三竿,其实二人早醒了,只是有人不做人,又纠缠着荒唐了一下,以至于耽误了早的时间。
颜青棠恨得牙痒痒,之前素云见二人时还未醒,便进来了。他倒好,就隔着一层薄纱帐子,还是不愿停下,幸亏素云很快就出去了。当时那感觉简直无法言说,总之颜青棠人是了,气却没消,连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他倒好,一点都没自觉,还觍着脸赖着不。
“你今天不去忙?”她没忍住道。
“不忙,忙什么?”
“那些洋商你不管了?卞青那的拨银你不要了?”
“洋商自有窦风送回去,他收了银子的。”纪景行一点都不羞愧道,“至于拨银,你放,明天之前布政使司肯定会送到织造局。”
反正他就不想出去呗,都是借口。
不过就么缠磨来缠磨去,颜青棠的气倒也消了。
快中午时,苏乔来了。
看了看避开去了西间的纪景行,她戳了戳颜青棠,冲她使了个极暧昧的眼色。
“倒没瞧出来,你眼光么好,竟是个绝色。”
绝色?
个词拿来形容一个男人恰当?
颜青棠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
“绝色,份贵重,看样子被你拿捏得也极好,你可得抓紧了。”
下,颜青棠的水没喷出来,却呛到了,连咳了好几声。
苏乔忙给她抚了抚背:“瞧瞧你,着急什么,我又不跟你抢,我可不喜欢样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颜青棠也是顺势一下。
“我啊,”苏乔突然扭捏了来,“我肯定不喜欢种白面书生了,最好英武点的。”
可是谁之前总是与她鼓吹,男人还是俊点好,生得俊,眼睛看着也舒服?
怎么么快就换口味了?
难道说给她赎的是个武将?
颜青棠还是知道苏乔的赎银子概不少,商都不一定拿得出来,必然是富。
有钱,又是个武将,那必然官衔不低。
不过颜青棠也只能推测出点,别的却是不能了。
“你也别总说我,给你赎的那个人真的日日虐待你?”
“那当然是真的,他日日照三顿打我!”
颜青棠瞅了她一眼,真要是个英武的男人,照三顿打,她现在还能活蹦乱跳跑出来,还能吃得油红似白?
“怎么个打法?”
果然,苏乔的脸一红,忙道:“肯定是狠狠打了,你些做什么?我忘了有一件事要吩咐翠做,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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