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如今他当了江南织造,起码不再担心岁织了,想了很多很多……
“其实我这几,一直忙着审严占松,不然也不会让颜瀚海钻了空。”
颜青棠想了想道:“你也不要怪他,是我利他对我的愧疚,让他娶我的。”
一见她提起颜瀚海,纪景行脸色肉眼可见不了,忍了忍咬牙道:“你不要提颜瀚海,我的是严占松。”
他把这几大致情形了一遍,又道:“我往在京里,只觉得皇命所达之处,必然众人俯首听命,现在才知道到命令是听了,但听没听进,该怎么做,则由他们了算。”
这话些深奥了,但颜青棠知道他是受阻后的感叹。
想治严占松的罪简单,问题是就算治了严占松,后还会王占松、马占松,问题的根本没解决,治标不治本。
可怎么才治本?
这问题牵扯太多也太广。
她想了想,道:“我虽不懂官场,但你们想要解决的问题不过二,织造局及市舶司贪腐,及官员士族大商互相勾结走私,避开朝廷征收商税。
“这两地贪腐先不提,人之所愿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干某件事情,不外乎因为利益过大,巨大的利益足促使人们干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既然如此,为何不让他们光明正大这门生意呢呢?”
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人人知道海商赚钱,但门路资格做这门生意的又几?暴利之所会是暴利,是因为垄断,他们利权柄垄断了所海上贸易。”
“市舶司那地方还是太小了,话算数的不过那么几人,当是与否的权利只掌握在几人手里,必然会现谋私。
“既然如此,为何不大开市场之门,让人人可做这门生意?那些洋商们需要的货物再多,总一限度,当人人可做,当走私冒风险也无法赚来暴利,自然兵不血刃就解决一切。”
纪景行眼含着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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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所与他所想几乎一致,只是他想的没她得如此浅白易懂。
他虽然明白其含义,但还是眼含赞叹,故意捧场道:“那你具体从哪方面做?毕竟你知道的,我不懂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莫名其妙,这话几分耳熟,颜青棠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过她也没多想,毕竟一时也没想到是哪耳熟。
“撤掉市舶司,或者不撤,另设监管之人,大开市场大门,将消息广而告之,引得众商皆来。”
她换了姿势。她习惯话时直视对方,这种姿势比背对着要显得距离近多了,纪景行也乐见其,让她平躺着,而他则侧躺在旁边,一只手放在她肚上。
间,她把他手拿开,前脚拿开,后脚他又回来了,还不让她拿,抓着她的手,把弄她的手指。
“我听人,他们这些走私的商人会把货物运到一座近海滨的岛上,那岛上洋商设立的税所,凡是交易,不管是买还是卖必须给其交税,你完全可仿造对方的方法……”
她越声音越轻,目光移到他脸上,仔细打量。
此时颜青棠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她与他话的样,不就她平时与景话的样?
每次景会询问她如何想,她也会自然而然传授他一些商方面的东西。
而方才,她不自觉就进入这种状态,甚是意识将他当做了景,大发议论了这么多。
可问题是,他是季书生,是端王世,他不该知道景海后的所见所闻,也不该知道这些走私商人的问题,可他为何却不感到惊奇,反倒态度自然而然与她谈论?
她的目光终于引起他的注意,意识问:“你怎么了?”
颜青棠不动声色:“没什么?”
又:“你别动,你脸上沾了东西。”
着,她便伸手给他摘,借着摘的动作,她一只手虚挡住他脸的上半部分,眼睛端详。
可时间太短,他见她一直摘不来,意识就伸手摸,她连忙收回手。可实在不死心,她又靠了上,主动靠进他的怀里。
“我们玩一游戏不?”
纪景行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想玩什么游戏?”
“你别问,到底想不想玩?”她话音虽凶,但眼神娇嗔。
他一时脑没转过来,只知道她本来还不理自,还得他没话找话引着她跟自话,现在却突然要玩什么游戏。
而这时,她人已经偎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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