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两人颠鸾倒凤,甚是舒畅。 一场事罢,都出了一身汗。 她推了推面前的大脑袋,轻喘道:“起来,去洗洗。” 他嘴里说着不想动,磨蹭了磨蹭,还是起来了。 收拾罢,两人又躺下了。 这时,外面的院门被人哐哐哐地敲响了。 颜青棠忙坐了起来。 纪景行瞅着她脸色,试探道:“是不是太太丈夫回来了?” 颜青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个丈夫,却没动声色,嗔了他一眼:“既然知道,你还不快起来,就不怕被人捉奸在床?” “小生不怕,若真被捉了,也是天意如此。” 她踢了他一脚,假装很着急,推着让他赶紧穿衣裳。 正穿着,外面响起了素云的声音。 “太太,是吴家的下人,说他家太太让他来的。说老爷做生意赔了钱,就跟太太抢她的嫁妆填窟窿,想请太太过去看看,也免得他家太太吃亏。” 这一串太太,听得让人头疼。 纪景行却在想,这大半夜,她打算去干什么?若非要做什么事,势在必行,她犯不上演上这么一出。 果然之后,颜青棠连连啐骂,骂她那手帕交的丈夫不是东西,又与书生说,要赶过去一趟,不然以她手帕交性子,必然要吃亏。 书生自然不能阻她,她便换上衣裳急匆匆出门了。 等她走后,纪景行换了衣裳,跟了上去。 . 夜凉如水,风清月明。 一江之隔,这边是灯火阑珊的山塘河街,林立着无数花楼酒楼,而临着水的另一边却是万籁俱寂,黑得只能看到几点灯火。 一艘画舫上,颜青棠立在船头,静静地看着河对岸那片黑暗。 窦风搓着鼻子站在她身边。 “你这娘们好坏,老子好喜欢。” 颜青棠瞥了他一眼:“窦指挥使身为三品高官,当注意言行。” “老子这都是口头禅了,又不是故意骂你的。”窦风恬不知耻道,他身形高壮如牛,腿伸出来比一般的女子腰还粗,面相粗犷,动不动老子老子的,一看就是个莽汉。 但颜青棠知道此人不是个莽汉。 司马长庚不是个普通人,能混到在他面前一口一个便宜干爹的人,能是莽汉? “你这是从哪儿来的?方才老子接你时,见你面带春色,眼角泛红,必是刚被男人疼过了才来的。今晚要办正事,你却还与人厮混了才来,该不该说你这娘们心大啊?还有,你这又没成亲,是跟哪个野男人在厮混?” 颜青棠差点没绷住,寒着脸道:“窦指挥使,你我关系不过尔尔,又男女有别,还望注意言辞,若你再如此,你我合作就此作罢!” “还恼了?那老子不说了就是。”窦风咕哝道,不过没忍住几息,“对了,你那小姘头呢?就是蒙着脸的那个。” 窦风说的是景。 但今晚颜青棠并没有带景过来,那次事后,她回了青阳巷,景就销声匿迹了,也没见来找她,她自然也不会主动询问他的下落。 “那次在船上,他还想对老子动手,老子一只手就能把他捏瘪了,你信不信?他要是你那野男人,赶紧把他踹了,跟老子,老子保准对你好……赫……” 一道黑影袭来。 也不过眨个眼的功夫,两人就对了七八招。 颜青棠定睛看了一会儿,才看出和窦风打起来的人竟是景。 两ren拳来腿往,招招致命,发出砰砰的击打声,让人心惊肉跳。 关键是速度也快,让人目不暇接。 这里的动静,引来船舱里的人的注意,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窦风的属下人都出来了。 颜青棠的头很疼:“你们快别打了。” 两人径自不听。 窦风是没功夫分神,这小子攻势太猛,看着瘦,妈的打人好疼。而景则完全陷入暴走状态,招招直攻窦风的要害。 若非他手中没有兵器,若非窦风也有武艺在身,且武艺不弱,必然是死了八百回。 “你是何人?再不停手,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窦风的属下也认出这戴面具的小子,知道他和颜少东家有关系,只是警告,没并肩子一起上。 “你们快住手,若是惹来别人注意,我饶不了你们!”颜青棠气急道。 “那你让你这小姘头赶紧停手,妈的,再打老子,老子动真格了……”窦风分神喊道。 就这分个神的功夫,又挨了几下。 “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