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告诉妾身,真以为长大了,妾身就不敢揍他们。”史瑶气哼哼道。
四郎忙问:“匈奴又怎么了?不对,谁出征啊?”
“你想先听哪一个?”史瑶问。
四郎:“母亲一个个说。”
“你祖父答应你阿兄三年内不动武。前年一小股匈奴在酒泉杀人掠物,我们没派兵征讨匈奴。匈奴胆子大了,去年秋天侵入雁门关,雁门太守怕匈奴,没有抵抗,导致雁门一带损失惨重。雁门太守被处斩,你祖父就想发兵攻打匈奴。”史瑶道,“这些都是你父亲说的。”
太子擦擦手,坐到方几前,“是的。你祖父和你阿兄有约在先,就一直忍着。不过,阿瑶,你别怪大郎和三郎,他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史瑶问,“什么意思?”
太子:“父皇没同他们商量。用罪犯征讨匈奴,事先同大郎和三郎商议,他俩一定不会同意。”
“难怪呢。”史瑶无语了,“父皇不怕他俩不去?”
太子笑道:“现在天下皆知,他俩不去也不行。”停顿一下,又说,“大郎整天说他快闲发霉了,三郎不去,大郎也会去。”话音刚落,听到开门时。
太子回头看去,三个大小伙子回来了,手里都拎着几只野物。
“大兄,阿兄。”四郎跑过去,“你们还不知道吧,祖父要你们出征匈奴。”
三郎:“来的路上听说了。父亲,用罪犯攻打匈奴是谁的主意?”
“你祖父。”太子道,“你要找你祖父理论?”
二郎:“祖父就不怕那些罪犯半路逃跑?”
“他们的家人都在大汉,往哪儿跑?”太子道,“无家可归的人可没几个。即便跑又能跑到哪儿去?匈奴?汉人到匈奴,没有大才,只能沦为奴隶,不如死了算了。”
大郎:“祖父真敢想。”
“用没犯罪的男丁,可能怕你们念叨他。”太子道,“用罪犯征讨匈奴,你们想念叨他,也只能说他胆子大。”
大郎看向三郎,“去不去找祖父?”
“吃过饭再去。”三郎道,“对了,父亲,令谁为帅?”
史瑶意识到不对,“圣旨上没说?”
“大郎为主帅。”太子看向三郎,“你为军师。”
三郎:“谁押运辎重?”
“孤不知道。”太子道,“你祖父今天才昭告天下,召集五万步兵至少得三五个月。极有可能是入秋出征。”
大郎想了想:“如果是入秋,押运辎重的人很有可能还没定。”
“舅公不去吗?”二郎把箸递给史瑶和太子,喝一口汤才问。
太子:“你舅公早年受不少伤,年龄也大了,你祖父不敢再让你舅公挂帅。”
“舅公身体很好啊。”二郎道,“和三年前没什么差别。”
太子:“你看到的是外表,内里伤了。”
“孩儿大了,舅公不去孩儿也能把匈奴打的落花流水。”三郎道,“只是这个日子定的,刚好是孩儿的王府落成之时。”
史瑶:“新房子气味重,散散味再住也好。”
“母亲,孩儿明年再搬?”二郎道,“大兄和阿弟回来一起搬。”
四郎忽然放下箸,“我不准你们搬走。”
“他们不出去,宫里住不下。”史瑶道,“别不懂事啊。”
四郎:“住得下。”
“你三位兄长以后还得娶妻生子,他们的妻和孩子住哪儿?”史瑶问。
四郎张了张嘴,发现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又忍不住说,“可以住北宫呀。祖父说明年起建章宫,也可以住建章宫。”
“建章宫是谁的?”史瑶问。
“祖父的。”
太子:“你祖父会让你兄长的妻儿住建章宫吗?”
“我不知道。”四郎实话实说,“我去问问祖父。”
二郎:“别问,我都知道不可能。四郎,王爷是要住自己王府,不然,外人会说我们离不开父母,永远长不大。”
“谁说我——”
三郎:“你要怎样?把人杀了?四郎,我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不是。”四郎弱弱道,“可是我不想你们出去住。”
大郎笑道:“我们又不是去封地,去城外,你想我们就去找我们。白天在长信宫跟老师学文习武,晚上去我们那儿住也行。”
“母亲,我晚上住大兄府里。”四郎扭头找史瑶。
史瑶:“我听你父亲的,这事得问你父亲。”
“父亲一定会同意。”四郎道,“对吧?父亲。”
太子瞥他一眼:“不对。”
四郎傻了,“父亲说什么?孩儿没听清,孩儿就当父亲同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