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睡觉。”
“母亲,太医说母亲快生了,尽量多走动走动。”二郎提醒道。
史瑶此时是坐在躺椅上,冲闵画伸出胳膊。闵画扶起史瑶。史瑶就说:“你们出去,我就走一刻。”
大郎叹了一口气,拉二郎一下,三兄弟坐车前往甘泉宫。
巳时四刻,三兄弟到甘泉宫。三郎听刘彻问他史瑶的事,就实话实说,“母亲身体没事,四郎也没事,只是孙儿也不知为何,四郎就是不出来。”
“孙儿觉得四郎睡着了,忘了出来。”二郎道。
刘彻诧异道:“不会吧?”
“当然不会。”三郎好笑道,“祖父别听阿兄胡说。孙儿听说晚上半个月也属正常。”
刘彻忙问:“现在晚几天了?”
“现在还不算晚,只能算足月。”三郎道,“祖父如果没其他事,孙儿就回去了。”
大郎:“下午再回去。我们这几日天天守着母亲,我感觉母亲有些烦,让母亲松快松快,说不定四郎今天就出来了。”
“那三郎来陪吾下棋。”先前刘彻并不担心,只是想到皇后说史瑶怀双胎,意识到两胎生五个,普天之下独一份,才忍不住跟着担心。三郎的一句“晚上半个月”让刘彻放心下来,没容三郎开口就吩咐宫人去拿棋。
刚开始下棋,三郎没用心,眼看着被刘彻逼的棋子所剩无几,不想输太惨的三郎认真下来,依然输得很惨。
重新开始,三郎认真下棋也不如刘彻心无旁骛,没能赢,输得还算体面。忍不住担心史瑶,又要下棋,三郎很累,干脆让大郎下棋。
大郎坐到刘彻对面,听到一阵脚步声。
屋里几人齐刷刷回头,看到的是长秋殿门房。三郎霍然起身,大郎跟着问:“出什么事了?”
“太子妃生了。”门房顾不得行礼,“三皇孙,蓝棋请三皇孙速回,为太子妃诊脉。”
三郎僵住。刘彻愣住,回过神看到三个孙子傻了,抬手朝三郎肩膀上一下,“快去!”
“是,诺。”三郎忙不迭往外跑。
刘彻忙说:“骑马走驰道。”
“谢祖父。”大郎说着,拽住二郎往外面跑。黄门令跟上去命人速去备马。
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一群穿着绣衣的男子停下来,“那是何人?竟敢在驰道上狂奔。”
“还能有谁,东宫的三位皇孙呗。听说有一次皇上不在宣室,常融拦着不让进,三皇孙给常融一脚,就踢开门进去。”
“皇上真宠他们。”
“宠?我看离失宠不远了。”
“此话何意?”
“没听说?卫大将军身体极好,没有一丝病态。偏偏上个月皇上去一趟大将军府,大将军就病退了……”
“你们是说……”最先开口的男子看向身边人,“江大人,拦还是不拦?”
长相极其俊美,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望着越来越近的三匹马,悠悠道:“你们说是他们尊贵,还是窦太主尊贵?”
“窦太主是皇上的姑母,这三位是太子的嫡子,没法比啊。”
“江大人,皇上封我等为绣衣使者,便是命我等监督王侯将相有无僭越的,重用我等便是因我等行事果决,铁面无私。”
俊美的中年男子看到三匹马离自己不足十丈,轻轻吐出一个字,“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