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笑着躲开, “是,你不傻, 你只是不甚聪明。”
“母亲!”二郎大声喊, “管管三郎。”
史瑶笑道:“你怕大郎还怕他吗?他出生时比你小很多, 现在也不如你身体结实, 你打得过他。”
“三郎,你给我站住。”二郎爬起来就追。
三郎笑嘻嘻说:“傻子才站住。”说着话绕着史瑶和大郎打圈跑。
二郎每次想伸手抓他,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气得二郎直接从大郎和史瑶中间跳过去。三郎见状, 往史瑶怀里一躺, “母亲, 二哥要打你。”
史瑶腿上一重, 忍不住呲一声, 朝他身上拍一下,“我也想打你。”
“母亲多打几下。”二郎跪在史瑶对面, 累得狠狠喘几口气, 就冲二郎伸出双手, 咬牙切齿道, “跑啊, 继续跑啊。”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扯,“怎么不跑了?起来继续跑。”
坐在史瑶身侧的大郎看到二郎满头大汗, 非常无语, “你不热吗?”
“不热。”二郎抹一把汗, 朝三郎咯吱窝里挠, 恶狠狠道,“以后还敢不敢再说我傻?”
三郎不怕痒,见二郎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忍不住发笑,“不说,不说,弟弟再也不说了。”
“我才不信你呢。”二郎坐下哼一声,往大郎身上歪,“快给我扇子。”
大郎躲开他的手,道:“我给你扇。天天叫着天热,还跟三郎闹,我看你还是不嫌热。”
“我们现在有冰了啊。”二郎道,“三郎这个小坏蛋说,硝石可以反复用。”
史瑶忙问:“真的?”
“是呀。”三郎道,“孩儿后来想了想,父亲明天就可以把‘硝石制冰’告诉舅公,也可以告诉几个姑母,别跟他们说硝石可以反复用,制冰时最好在冰窖里,用井凉水,他们想把冰拉出去卖也卖不够本钱。”
史瑶点点头他的额头,“二郎说你坏,没说错。”顿了顿,又说,“在冰窖里制冰,是不是冰成型的比较快?”三郎点头。史瑶道,“大将军那边是要说的。你祖母那边要瞒着。”
“母亲今日怎么说的?”三郎问。
史瑶笑道:“别担心,我又不知道这些细节。”
“不是孩儿想瞒祖母。”三郎拿起汗巾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祖母偏向父亲,也疼她的三个女儿和几个外孙。祖母可信,她们不可信。”
史瑶:“你担忧的我都懂,没事的。”拿起团扇给他扇风,“我听你父亲说,热天过去再让老师过来授课,你们怎么和太子说的?”
“孩儿什么也没讲。”说起这事三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太子,“孩儿随口和跟父亲说一句天热,下午听老师讲课总想睡觉,父亲就说过了处暑再学。现在先跟母亲学画画,他有空教我们弹琴,没空就让我们自己玩。”
大郎点头,证明三郎说的没错,“母亲,是因为我们和父亲说我们不想当皇太孙吗?”
“应该不是。”史瑶仔细想想,“你父亲回来,你们自己问他。”
长乐宫人口简单,太子身边只有史瑶一个女人和三个儿子,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太子和三个儿子之间和普通人家的父子没两样。
太子回来,三郎就直接问出他们的疑惑。
“让你们玩还不开心?”太子笑着问。
二郎率先开口,“开心。可是孩儿想变聪明点啊。父亲,三郎今天说孩儿傻。”
“厉害了,二郎。”太子打趣道,“以前只有大郎嫌你傻,现在多个三郎,不错,不错。”
二郎面色僵住,有些生气:“父亲!”
“何事?”太子故意问。
二郎张了张嘴,道:“我,我讨厌你。”
“我喜欢你。”太子笑吟吟说道。
二郎的脸一下子红了,气得。转身找史瑶,可怜巴巴说,“母亲,父亲和大郎、三郎一起欺负我。”
“你也欺负他们啊。”史瑶道,“下次你父亲再逗你,你就问他,祖父听你的劝了没。你父亲就没话了。”
太子瞪一眼史瑶,“别乱教他们。”
“母亲,孩儿记住了。”二郎乐了,“大郎和三郎呢?”
史瑶:“戳他们的痛处啊。”
“母亲!”大郎皱眉,“你能不能教他点好的?”
二郎忙说:“我觉得这点就挺好的,谢谢母亲。”
“父亲还没回答孩儿呢。”三郎开口转移话题。
太子摸摸小儿子的脑袋,道:“你们小的时候,我教你们《礼记》、《论语》便是希望你们长大后轻松些。”看一眼大儿子和二儿子,又说,“你们无需作赋写文章,也无人敢考校你们,四书五经知其意便可。你们现在才六岁,还有十年可学,不着急。”
史瑶正想开口,一看三郎脸色不对劲,想问什么,突然想到一个关于历史上的康熙的事,史瑶不知是真是假,说是康熙给小辈们定个规矩,书读一百二十遍,“像《论语》里面的那些对话,不用会背吗?”
“不用。”太子道,“孤小时候背的滚瓜烂熟的书,现在也只能记住几句。你们看书时碰到感兴趣的段落,想记下来就多念几遍。不感兴趣的现在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