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没,没什么。”卫长不自然的笑笑,“再说了,过去那么久,我也记不清了。”
太子瞥她一眼,心想,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也是,都过去二十多天了。再过几天就一个月了。对了,阿姊若没别的事,孤就回宫了。”
“快晌午了,用了饭再走吧。”卫长随即命婢女去庖厨端菜。
太子并不想在卫长家用饭,道,“我出来的时候跟太子妃说,晌午回去用饭。我不回去,太子妃会一直等我。”
“那就叫他们回去说一声。”卫长看向门外的闻笔和莘墨说。
太子:“他们回去还得再回来,怪麻烦的。”说着话站起来,“阿姊,孤有空再过来。”
“是不是嫌我这里的饭菜不好吃?”太子一而再再而三要走,卫长也不大高兴,“我知道你宫里有炒菜的铁锅,母后也说铁锅做菜好吃。我在母后那里吃过两次,味道确实好。但炖肉煮肉还是鼎、甑做的好吃。米饭也是用陶瓮煮的香,我说的对不对?”
太子心说,孤更喜欢铁锅煮的面食,“阿姊说得对。”
“那就坐下。”卫长指着主位,就命婢女进来伺候。
太子见状,只能伸出手洗手,净面。待他洗漱好,卫长公主的家奴就把菜和饭端上来了。
有烤牛肉,煮羊肉、鸡肉以及煮白菜,看似有荤有素,然太子刘据夹一块羊肉放入口中,顿时觉得又腥又腻,忙不迭扒一口米饭。
卫长公主一见刘据大口吃饭,脸上露出笑,问道,“很好吃吧?”
太子刘据险些呛到,因嘴里有饭,口不能言,便点点头,饭咽下去才说,“挺好吃的。”手中箸转向烤牛肉。
牛肉入口,太子顿时觉得又老又塞牙,不如他宫中做的嫩,好在没腥味,“这个也挺好的。”
“别只吃肉啊。”卫长冲刘据身后的婢女使个眼色,婢女就给刘据倒一杯酒。
公主府里的酒和宫里的差不多,刘据喝一口甜酒,吃一口羊肉或者牛肉,非但没有觉得酒配肉,越吃越香,反而十分腻歪。一大碗米饭吃完,方几上的菜还剩一大半。
刘据放下箸,对公主说,“阿姊,孤吃好了。”
“怎么才吃这么点?”卫长关心道,“是不是饭菜不合口?”
太子刘据很想点头,是的,“不是的。孤平日里吃饭不饮酒。”但他喝汤,“今日饮酒,菜就吃不下去了。”
卫长这几年没和刘据在一块吃过饭,不疑有他,便说,“我府里有几个讴者,要不要她们出——”
“不用了。”太子没容她说完就道,“孤下午还有事。阿姊,孤得回去了。”
卫长先前看到太子从城外拉来许多东西,刚才用饭时她又问一遍车上拉的何物,太子不说,卫长没再问,以为和那车东西有关,也就没再挽留。
太子上了马车就吩咐驭手回宫,到长秋殿刘据就问门房,“太子妃用饭了没?”
“太子妃正在用。”门房答道。
太子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去给孤拿双箸和碗。”说完往正殿去。进去见史瑶坐在主位上用饭,也没命宫人铺席,直接坐在史瑶身边,“孤就知道你还不该吃好。”
“公主没留殿下用饭?”莘墨走后,史瑶就打算吃饭,一想到汉朝人宴客有个臭毛病,喜欢让艺伎唱歌、跳舞、舞剑之类的,而这些艺伎无一不是貌美如花的女子。
史瑶担心太子看得高兴,带两个回来,哪还能吃得下去。直到未时,饿的肚子咕咕叫,史瑶才令宫人摆饭。
太子:“阿姊家中的饭菜不好吃。”说话间看到碗里的红肉,“这是羊肉还是牛肉?”
“葱爆牛肉。”史瑶道,“太官令早上送来一块牛肉,十来斤的样子,妾身以为殿下会回来,就令厨子炒四斤。”
太子眼中一喜,道,“这么说来庖厨里还有?”
“还有一碗。”史瑶话音一落,小宫女把端着方几和碗箸过来了。
太子命她们把庖厨里的饭菜端出来。
在卫长那里吃了米饭,太子就没吃饭,喝着汤吃着肉和菜,一大碗牛肉愣是被他吃光了。史瑶惊讶,“公主没留殿下用饭?”
“我吃了一碗饭,喝点酒。”太子道,“我的食量你又不是不知,那点东西也就垫垫肚子。”
太子正长身体,又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儿,哪怕晌午吃撑着了,到了晚上还是会饿,史瑶倒是没怀疑他的话,“阿姊怎么突然想到邀殿下去她府上吃饭?”
“你不说我险些忘了。”太子说着话手中箸伸到史瑶面前,夹走一块金黄色的肉放入口中,不禁睁大眼,“这是什么肉?”
史瑶:“油炸鸡胸脯肉。”
“这个好吃。”太子冲史瑶努努嘴,“看在这个肉的份上,你老实交代,孤不跟你计较。”
史瑶楞了一下,道,“没头没尾的,殿下叫妾身交代什么?”
“交代你瞒着孤的事。”太子边吃边说,“和阿姊以及栾大有关。”
史瑶心中一突,佯装镇定,笑着问,“殿下听阿姊说了什么?”
太子又夹一块鸡肉,睨了她一眼,道,“你比阿姊厉害,孤都没问,阿姊的脸色就变了。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