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来往。馆陶长公主曾不止一次带她的面首董偃入宫。
去年刘彻还把他的一个女儿许给隆虑公主的儿子,也就是陈废后的亲侄子。不过,两人暂时还未成婚。
如果太子不说,史瑶真会以为刘彻恨馆陶长公主一家。也是因为史瑶不知道的太多,就连公主婆家的人都记下来,自然知道乐成侯的夫人是太子同父异母的姐姐,“关他何事?”
太子:“乐成侯知道父皇求仙丹求灵药,祈求长生不老,为了讨好父皇就把栾大引见给父皇。如今栾大败露,他自然难脱干系。”
“那也是他活该。”史瑶道,“如果是父皇自己发现,他会和以前举荐李少翁的那人一样,腰斩弃市。”
太子想一下,道,“你说得对。对了,身子好些了吗?”
“殿下走后妾身喝一碗姜汤,后来又吃一碗姜汤面,比先前好多了。”史瑶道,“除了乐成侯,其他人呢?”
太子:“大概会被赶出长安。”
“有没有抄家?”史瑶问。
太子微微摇头,叹气道,“没有。”
“家产还在,那就比死了强。”史瑶看一眼太子,见他精神不大好,“殿下,别想他们了。妾身想跟殿下说件事。”
太子:“屋里只有你我二人,想说就直接说啊。”
“减宣从栾大家中搜出偶人让妾身想到,如果殿下得罪了小人,小人不敢明着动殿下,半夜里在咱们院里埋几个偶人,过些日子带人来搜就坐实了咱们诅咒别人。”史瑶看着太子说。
太子皱眉,道,“孤为储君,厌恶谁还用的着用巫蛊之术?”
“如果偶人上的名和生辰八字是父皇的呢?”史瑶问。
太子猛地看向她,目光灼灼,“谁又跟你说什么了?不对,孤回来的时候门房和孤说,母后来了,你听母后说的?”
“殿下在宣室殿时,妾身担心殿下就使阮书出去打听。”史瑶道,“宣室殿大门紧闭,阮书什么也没打听到,后来去椒房殿找母后,母后告诉阮书栾大用‘巫蛊之术’害妾身。妾身一个人躺在榻上,越想越觉得‘巫蛊之术’害人和陷害别人都太过容易。
“殿下又说殿下得罪了不少人,妾身担心有人嫁祸殿下。妾身都想好了,殿下命匠人制的石磨和做纸用的东西快做好了,那些东西好了都得找地方安置,咱们就趁那个时候把长信宫、长秋殿和孺人、家人子住的长定殿,里里外外翻修一遍。”
太子盯着她,问道,“真是你自己想的?”
“是的。”史瑶早就想这么做了,怕刘据觉得她已病入膏肓,“殿下,也是栾大让妾身知道不能小看任何一个奸佞小人。栾大一个学艺不精的术士都敢害妾身,以后若是有王侯将相得罪了殿下,殿下又不能原谅他,他真敢害殿下。”停顿一下,又说,“妾身忘了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刘据:“《孟子》里的一句话。等一下,你学过?”
“妾身说了,听说。”史瑶道,“妾身以前说过,殿下这里和妾身那边差不多。这里有的东西,妾身那边也有,不过妾身家乡的很多东西,殿下这边没有。
“妾身也想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先不说这个了。殿下,既然殿下也知道这句话,这次就听妾身的,好不好?”
史瑶的来历特殊,刘据这些日子也想不明白,而史瑶的表现跟汉朝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刘据便相信她以前就是个普通人,她说不清,太子刘据也不奇怪。她要是能说清楚,太子反倒担心一觉醒来身边的人魂跑了,“父皇如果问起来呢?”
“殿下不善撒谎,实话实说呗。”史瑶道,“殿下现在说了,以后若是有人在父皇面前说殿下用‘巫蛊之术’诅咒父皇,父皇也会觉得有人诬陷殿下。”
太子瞬间明白,问道,“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不管是不是,妾身为了谁?”史瑶问。
太子虚点点她,道,“你们女人啊,心眼真多。”
“心眼多又不用来害无辜之人。”史瑶道,“以后殿下得罪的人别想法子害殿下,咱们今日做的一切也害不着他。”
太子的病还未痊愈,今天又奔波一天,道,“你安排吧。把那边的被褥给孤。孤躺下歇会儿。”
“那殿下睡会儿,妾身去庖厨看看,晚上吃些清淡的?”史瑶问。
太子摆摆手,意思是,你做主。
史瑶来到汉朝这些日子除了知道这边的菜只有煮蒸烤煎以外,还有便是宫里的人不喜欢吃鱼,吃鱼也多是烤鱼,偶尔才吃一次清水煮鱼。
史瑶见庖厨里有一条大鱼,也不认识是什么鱼,便教厨子把鱼背划开,用新打的铁锅过油煎,然后再用水炖。随后就对厨子说,待鱼汤炖出味,把鱼汤盛出来一半,用鱼汤煮面条。
太子晚上又看到清清淡淡的面条,和青菜以及鱼肉,嘴巴里没什么味道,很想吃点味道重的太子很想让厨子再做几个菜。
可是肚子很饿,太子只能说,“明天孤的病就该好了,你记得交代下去,孤想吃烤肉。”
“今日下午杜琴说,太官令着人送来一头活鹿,咱们过几日吃烤鹿肉。”汉朝动物很多,多到驰道两旁时常有猛虎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