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推开史瑶。
史瑶的脑袋撞到门上,顿时懵了。但一看到男人拉住她老板,史瑶瞬间清醒过来,脱掉高跟鞋就砸。一下子把男人砸怒了,也不追女明星,转身逮住史瑶暴揍。
史瑶知道她打不过对方,自然不会跟他对打。然而,她又得给她老板争取时间,不能往外面跑,便搁屋里打转。
下边一阵撕裂般的痛让史瑶想到,她被那个混账男人推到窗户边,从十层高的楼上跌下来的一瞬间,身上也像现在这般痛得浑身冒冷汗。
“大皇孙出来了!良娣,再使点劲,还有一个。”
耳边传来惊呼声,史瑶条件反射般想起身看一下,一看到胸前的布条,万分无语。为了尽快搞清眼前一切,史瑶只能听稳婆的话,先把在她肚子里,折腾的她死去活来的孩子生出来。
朱红色大门外,身着黑色直裾袍,约有八尺之高,剑眉星目,瘦长脸型,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来回踱步。
年约四十岁,身高七尺八寸,鼻梁高挺,四方脸,身形微胖,头戴通天冠,气度不凡的男子眉头紧锁:“别走了,太子,你走的朕头晕。”
“父皇——”
“啊!”
屋里传来一声惨叫,少年郎抬手推开门,就往屋里跑。
“不可,太子!”
少年胳膊上出现一双宽大的手,扭头看去:“舅父……”
“殿下?”满头大汗的稳婆出现在门口,打断了少年郎的话,没注意到自己失仪,也顾不上行礼,忙不迭说道,“殿下,良娣怀的不是两个!”
少年郎楞了一下:“不是两个?”下意识转向气度不凡的男子,“父皇?”
“不是两个的意思是一个?”皇帝心里一紧,盯着稳婆问。
稳婆的身体不自在地缩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啪嗒”一声滴在木板上,低着头道:“禀告陛下,是三个。”
“三个?!”少年郎万分震惊。
误认为两个孙子变成一个的皇帝好生失望,一听是三个,张口结舌,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三个,都,都出来了?”
稳婆点点头:“……三皇孙有点小。”
“多重?”少年郎忙问。
稳婆下意识看皇帝一眼,见他没吭声,小心翼翼说道:“六斤四两。”
“怎么才……”少年郎扭头就喊,“太医,太医呢?”
先前阻拦少年郎的男子提醒他:“太医进去了。”转向稳婆,“我问你,我们一直没听到皇孙的哭声,三个,三个皇孙是不是……”转向旁边的皇帝,皇帝微微颔首,男子继续说,“是不是不会哭?”
稳婆忙说:“不是。婢子拍一下皇孙的脚心,皇孙看婢子一眼,就,就闭上眼睡了。”
“看你一眼,睡了?”第一次当父亲的少年郎再次转向皇帝,“父皇?”这又是什么情况?
每年七八月份,皇帝刘彻都会到离长安城一百多里的甘泉宫避暑。昨日上午皇帝刘彻收到皇后着内侍从城里送来的信,太子刘据的良娣要生了。
今日上午,刘彻问侍者太子刘据的良娣生了没。侍者回禀,还没有。生了一天一夜还没生出来,刘彻也急了。
刘彻的祖父汉文帝刘恒四十六岁病逝,他父亲汉景帝刘启也一样。今年已四十四岁的刘彻总觉得他也活不到五十岁,就盼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孙儿出生。
正因如此,皇帝刘彻早早为太子刘据选一位鲁地礼仪之乡的大家闺秀,先为良娣。之所以没封其为太子妃,是怕其表里不一,善妒,阴毒,还无法生育。
汉朝皇位传承遵从周制——立嫡立长。太子妃若无法生育,或者能生育,却不能善待其他皇孙,那注定被废黜。这样一来,未免太过麻烦。
话说回来,刘彻希望太子的良娣一举得男,也没抱有什么期望。刘彻的母亲是先开花后结果,他的皇后也是,皇帝刘彻就觉得太子的良娣生女的可能性比较大。
自从听太医令禀告,太子的良娣怀了两个,皇帝刘彻这才算上心。哪怕两个都是女娃,刘彻一想到两个一摸一样的小孙女,就发自内心地笑了。
担心两个孩子,刘彻今日上午就从甘泉宫赶回来。刘彻回到宫里,得知太子的良娣还没生,也不命侍者来回打听了,亲自过来。到产房门口,看到皇后困得不行,就令皇后回椒房殿歇息。
皇后昨晚歇在产房旁边的房里,一夜没怎么合眼,她想回去歇一会儿,怕太子年少,出点什么事慌得六神无主,没敢回去。皇帝过来坐镇,皇后就回去了。
以前皇后生产时,皇帝刘彻也在门口等过,那时候也就一个多时辰,他的长子,如今的太子就出生了。
今天等了两个时辰,孩子还没出来,刘彻有些烦躁。然而,等到快三个时辰,太子的良娣生三个……还没完全消化他有三个孙子,又看到太子问他,刘彻也被问住了:“也许,可能三个孩子和别人生一个的不一样。等等,是,是三个小子?”
“启禀陛下,是三位皇孙。”太医从里面出来,“三皇孙比大皇孙和二皇孙小很多,好在三皇孙身体无恙。”
刘彻情不自禁捋一下胡子,不由自主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无恙就好,无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