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显然是违背了皇命,做出偷跑出咸阳宫的举动。而且还妄想瞒住皇上,就连梁九功问话,小太监都没答出什么来。
康熙帝当即脸色沉了下来,厉声命令:“将那二人给朕带过来!朕有话要问他们!”
梁九功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两个貌丑的太监被押着进入殿内。他们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头也不敢抬,浑身瑟瑟发抖:“奴才、奴才见过皇上!皇上万、万万岁!”
康熙帝不耐烦看他们这样谨小慎微的样子,高声叱责:“你们怎么守着殿下的!人呢?”
两个小太监对着皇上的时候,可不敢像对着梁九功似的那般含糊其辞了。
他们俩纷纷磕头,哭着说:“二殿下刚才穿了件太监衣裳出了咸阳宫,还给了奴才们几两银子,让奴才们帮忙守住咸阳宫一会儿。他说很快就会回来,谁知、谁知……”
谁知还没等到二皇子回来,他们俩倒是先给抓了过来。
两人痛哭流涕。
康熙帝则面如含霜。
帝王震怒之下,唤来了宫中守卫的御林军:“去,把胤礽给朕找出来!朕倒是要看看,他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御林军众人领命而去。
康熙帝什么也坐不下去了,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子里踱来踱去,面色黑沉如锅底。
一个时辰后,御林军头领大步流星来到了乾清宫,把刚刚“找”到的二皇子给带了进来。
二皇子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显然在被捉住的时候进行了一番挣扎。
他进屋就哭:“皇阿玛!儿臣不过是咸阳宫待得有些腻歪了,借机出来走走。就被、就被这个莽夫给捉了来!求皇阿玛为儿臣做主!”
二皇子哭得十分凄惨,哭声悲戚,任谁听了都不由有些同情他。
康熙帝震怒的神色和缓,眸中竟是透出了两分怜惜。
这时,御林军头领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信件,双手捧到了康熙帝的跟前:“请皇上查阅此物。”
二皇子脸色大变,脱口而出:“这东西怎么在你那儿!”
因为太过震惊,那些话直接就从嘴巴里跑了出去。
可惜的是,话都说出口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闭嘴。却已经晚了。
康熙帝望过来的眼神开始不对劲起来。
二皇子磕磕巴巴说:“儿臣,皇阿玛,儿臣就,就随口一说。这东西,儿臣也不认识。”说到最后,他气息减弱,竟是有些接不下去了。
康熙帝指了御林军头领:“你说。”
御林军头领原本不想答二皇子那句话,毕竟御林军是归皇上直接统管的。
但看皇上微微点了头,御林军头领方才铿然说到:“臣从一个鬼鬼祟祟的宫门守卫那里截到了此物。他说是一个小太监给他的,让他赶紧溜出宫送去都统普奇府邸上。问他那个小太监是哪个宫里的,他又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只说是个很大方的小太监,还给了他十两银子。臣觉得此事怪异,直接把他的信件扣了下来。”
话到这儿,他扭头看了二皇子一眼:“臣是看到二殿下慌慌张张的模样,和那守卫说的小太监有些相像,再看二皇子行事怪异,这才联系到了一起。”
二皇子赶紧喊冤:“皇阿玛!他污蔑儿臣!儿臣只是出去走走而已!”
康熙帝扫了他一眼,伸手撕开了信封,抽出信纸。
二皇子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原本打算让人偷偷把这封信送出宫去的,无奈他身边没有多少亲信了,而那些太监宫女就算是给钱,也不一定能真的把信给弄出去。
昨儿他试探过几个太监,没有人认识守卫。
他躺在床上想了一个晚上,今早他把心一横,决定自己冒险把信给守卫,让守卫带出宫给都统,由都统普奇出面,保举他做大将军。
是了,大将军。
二皇子笃定,凭着自己的才华和学识,之要有一次领兵作战的机会,定然可以彻底翻身,大胜归来!
他把一切都想得很妥当,这才穿了小太监的衣裳去宫门处。
谁料居然出了这样的岔子!
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皇阿玛突然就召见了他!而且不找到他不算完!
要知道,皇阿玛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他了,怎的就是今天,不是别的日子,忽然想起来了他?!
二皇子提心吊胆地望着皇上手中的薄薄纸张,咽了咽口水,紧张得很。
他知道那些纸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上面只有简短几首诗词而已。但是、但是它们如果被放入水中的话,就——
正当二皇子心中的紧张情绪达到了顶点的时候,忽然间门,梁九功“咦”了一声,指着那几张纸说:“皇上,老奴看这些纸有些问题。”
康熙帝如今年纪大了,眼睛有些花了,便问:“什么问题?”又忍不住凝神细看那些纸。
梁九功搓了搓纸张空白的地方:“明明这里是空着的,为什么会皱巴巴好似写过什么似的。”
而后他赶忙躬身行礼:“老奴多嘴了,老奴无知,望皇上宽恕老奴!”
康熙帝却是脸色愈发凝重起来。
他抬手说道:“你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