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希望她能帮上忙。
其实,他本来没指望任何人。
他如今对八阿哥深恶痛绝,恨不得将对方抽筋剥皮。只可惜现下手中无权,无法施行而已。
二皇子本是想不到自己怎么能够搭上八阿哥府上的人,继而一步步谋算着八阿哥往后的“路”的。
毕竟现在他已经孤立无援,那些原本支持他的臣子生怕被他给牵扯到官位,看也不肯多看他一眼。
兄弟们也对他避如蛇蝎,尤其那个三阿哥,最为可恶。
想那胤祉当年对他多么恭维有礼,现在才知一切都是装的。胤祉仿佛自个儿已经是太子了似的,天天下巴都要仰到天上了,不仅丝毫都不帮他脱离苦海,甚至还想踩着他的肩往上更进一步,觊觎太子之位。
而太子妃……那女人喜怒无常,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一会儿说要帮他,一会儿又不肯。
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二皇子烦躁烦闷之下,思量着如何对付八阿哥。
可巧,他这次机缘巧合下竟是遇到了年氏。
如今看她信心满满的样子,他倒是觉得可以一试——反正成了事儿是他跟着沾光,不成事的话也只有她吃亏,何乐而不为?
二皇子微笑着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凑了合适的时机再谈此事。到时候我会寻了机会和你搭上话。在此之前,我俩少碰面,免得再惹了旁人怀疑。”
年氏颔首应了。
两人深深凝视对方一眼,各自离去。
曾经有过亲密接触的他们俩,如今也只剩下了互相利用而已。
年氏不多时回到了办宴的屋子旁边。
想当初她身为五阿哥的侧福晋,自然是跟着五阿哥在席上用餐的。如今身份转变,她作为八侧福晋身边的一个丫鬟到了这儿,就只能在廊檐下候着。
珞佳凝本来都没注意到八侧福晋身边的那些丫鬟婆子。毕竟是八阿哥府上伺候的人,与她压根没甚关系。
可是当她带着晨姐儿从花园里逛了一圈回到宴席上后,晨姐儿却是趴在她耳边小小声说:“额娘,我看着外头有个丫鬟像是年羹尧的妹妹。”
珞佳凝正喊了人来给孩子们再添一碗小汤圆,冷不丁听了这么一句,奇道:“在哪儿?我怎的没注意到?”
“就在外头的丫鬟堆里。”晨姐儿小声说:“我本来也没注意到她。可她用很恶毒的眼神盯着额娘,我就多看了她几眼。”
若是平常,珞佳凝说不定就直接借了这个事情把年氏给铲除掉算了。
可她转念想想,年氏费劲心思进宫,自然是不可能来谋害皇上或者是太后的,那最大的可能便是想见太子。
珞佳凝记起来,四阿哥曾经说过,要借了机会挑拨二皇子三阿哥与八阿哥之间的矛盾。
倘若年氏来见二皇子的话,那么最大可能受到坑害的就是八阿哥……
思及此,珞佳凝便多嘴又问了句:“晨姐儿可看到了她穿着什么样的衣裳?或者是和谁在一起?”
晨姐儿道:“瞧着像是和八皇叔府上的奴才们在一道的。”
珞佳凝这便心里有了数。
“晨姐儿真厉害,这都能发现了。只是,他们的事儿和我们没什么干系,我们不必理会那一遭。”珞佳凝开心地大大表扬了女儿一通,又轻声叮嘱:“今天的事情,你可以和阿玛说,也可以和哥哥说。其他人就不要讲了,知道吗?还有,但凡是和二皇伯家三皇伯家的事情有关的,也尽量避开来,好不好?”
晨姐儿十分乖巧地应了下来。
珞佳凝正打算给女儿整一整棉衣上面的小领子,谁知晨姐儿的头一歪,朝着旁边看了过去:“元寿,你在瞧什么呢?”
珞佳凝这才发现,弘历这个熊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来到了她们的身边,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倘若是个大人或者是少年少女的过来,她还能看得很清楚,因为高度在那儿。
可弘历不过是个小娃娃,三四岁大而已,这么悄摸摸地走到了身边,还真一下子发现不了。
面对着姐姐的询问和母亲的疑惑目光,弘历脆生生地说:“我在看你们俩。额娘漂亮,姐姐也漂亮。”
晨姐儿开心地摸摸他脑袋:“真乖。”
珞佳凝却是盯着自家儿子,面上平静内心里十分无语——这才多大的孩子啊,就这么会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女眷堆里忽然传出来了喧闹的嘈杂声。
众人纷纷朝着那边望了过去。
珞佳凝遣了人过去询问,方才知道原来是博尔济吉特家的一位格格和八侧福晋起了冲突。
起因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却也不是特别难。
——博尔济吉特家的格格与太后略微沾亲带故,是远道而来从蒙古过来做客的,她是除夕前过来的,顺道在这边过了个年,如今再用一个元宵晚宴也就回去了。
之前她都十分和善,因为性子爽朗,与众人交流得也挺不错。
可是今日出了点问题。
就在刚刚,八侧福晋想必是打算和这位蒙古格格套套近乎,所以倒了杯酒过去,想要敬这位格格一杯。
毕竟之前的除夕晚宴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