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他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人沉醉。
最起码,让她沉醉。
年氏快步走了过去,左右看看:“周围没旁人吗?”
“自然是没有的。”太子看着眼前的美人,心中一震激荡,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双柔荑,动情地说:“我刚才知道你在这儿就忙不迭地过来了。我还怕你没注意到我,着急地想着怎么把你叫来。你可好,自己来了。倒是和我心有灵犀。”
年氏的脸颊绯红,低头柔声说道:“但凡你出现,我哪有不知道的?”说罢,她看着他的胸膛,咬咬唇还是没敢靠上去。
不过,他宽大的手把她的手包裹在其中,让她心跳如鼓,也让她心安。
年氏想,这才是真正的情意吧。
两人轻声细语说了会儿话,外头响起了布谷布谷的叫声。
太子知道这是他身边的小太监在给他们讯号,忙放开了她的手,催促说:“你赶紧回去吧。再耽搁下去的话,怕是会被人看到。”
年氏很有些依依不舍,却也无法,只能放手和他道别。
他们俩便是如此。
基本上见不到,偶尔捞着见面,也只是默契地互相偷偷看着,并不多言。若论起来单独相见说话的时候,更是少得很。
几个月前,二人在除夕家宴的时候,就曾默契地出来,偷偷见过一面。
那时候年氏塞给太子了一个她亲手做的荷包,而太子送给她了一根通体温润的白玉发簪。
算是两情相悦的证据了。
年氏走出林子的时候,唇角的笑容和脸颊上的红晕都昭显出她的幸福和满足。
这般地位的男子,方才称得上她的才情和美貌。
那五阿哥要甚没甚实在是入不了她的眼。
回到位置上再落座,年氏已然落落大方,半点都不见之前的羞恼模样了。
十三侧福晋和十四侧福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这人才出去多小会儿的功夫啊?怎么就跟变了个样似的。
八侧福晋在旁缓缓说:“五阿哥倒是好福气,有了年妹妹这么貌美的侧室,倒是我们都比不上的。想必五爷很疼爱你吧?”看把你惯的这个性子,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
年氏没听出来八侧福晋的话里话。
她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茶盏,语气随意地说:“我与五爷年纪相差许多,五爷虽疼我,我却和他说不上太多的话。”
她这个话是有意说给旁人听的。
因为,太子正从林子里头缓缓走出来,“恰好”经过她们的桌子。
她极力想要证明自己和五阿哥关系不好,借此让太子知道她对感情的忠贞。
十四侧福晋奇道:“五阿哥和你说不上什么话吗?五阿哥看上去温文尔雅又博学多才,平时与我们偶尔说说话,我们都和他很谈得来。”
年氏看着太子过去,一眼都没瞧她们这边,她忍不住说道:“我倒是觉得太子爷更博学些。”
八侧福晋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她。
“和太子爷相比,我觉得还是五阿哥更年轻更博学啊。”十三侧福晋忍不住小声说:“太子爷现在年纪大了,跟我阿玛地年纪都差不多。看上去倒是比我阿玛还显老一些。”
太子经过的位置正好在她后方,她压根没看到太子的身影经过。
“你懂什么。”十四侧福晋生怕十三侧福晋被人诟病,忙把她的话给圆了过去:“太子这叫老成持重。身居高位就该如此。”
她又狠狠剜了十三侧福晋一眼,示意话不能乱说。
十三侧福晋忙掩唇不吭声了。
她们这一桌的侧福晋刚才也谈论过几位阿哥,但是没人敢向十三侧福晋这般说太子。
年氏冷眼看着这些人,心中暗暗冷笑。
这些女人连谈论太子都不敢,可见是一些没见识的无知妇人。
而她就不同了,她连太子的手都摸上了,往后居于高位俯视这些人的日子简直指日可待。
年氏仿佛看到了自己站在太子身边的模样,一顿饭吃得津津有味,甚至还多添了一碗饭。
八侧福晋一直冷眼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年氏倒也机灵,很快发现八侧福晋的表情不同一般,后面主动找了八侧福晋攀谈:“听说皇阿玛今年会带着太子他们巡幸五台山。太子也要跟去,你们八爷也要跟去。我们五爷则留在京城。想来五爷要和太子八爷多学习学习,往后才能有机会跟着皇阿玛到处走走。”
她简单一番话,就好似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关注太子,又顺道抬了八阿哥一把,让八侧福晋的心里颇为好过。
八侧福晋奇道:“你这话是哪里听说的?我竟是半点消息也不知道。”
年氏其实是从太子那儿听闻的。
但是,她既然敢说出来这个话,便是已经想好了后路:“我是刚才坐在四福晋她们那边听说的。她们的消息灵通,知道的早。”
反正八爷府上的人和那一桌的都不和,八侧福晋她们不会找那一桌的人去求证。
年氏这番托词十分有道理,八侧福晋就没多想。
八侧福晋笑道:“五爷其实是个能干的,你嫁过去晚不知道而已。当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