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膏……”
“这个药膏是军部特制。”陆烬看着楚黎怔愣模样, “怎么?”
“那其他人怎么没有?”
“每年军部只能生产出一点,所基本上都分配给高级军官。”涂完药,陆烬合上药膏, “要是喜欢话, 可从我这拿。”
这个药膏对于常年作战军官来说, 效很, 擦伤淤伤基本上第二天就能痊愈。
楚黎几乎每次遇到陆烬,都能闻到这个气味,为是香水或香薰之类,没有想到是擦伤膏,那这样是不是也意味着陆烬经常受伤?
楚黎看着陆烬, 没再说话。
陆烬为他还在生气, 蹲到他面前,他坐在椅子上, 视线比陆烬稍微高一点, 涂完膏药膝盖正对着陆烬下巴。
陆烬忽然低下头, 在伤口边缘落下吻。温热呼吸沿着皮肤迅速蔓延, 酥酥麻麻, 连伤口都变得发痒发麻,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楚黎不自在缩回腿,又他摁住。
他抬起视线, 目光温柔看着楚黎:“黎, 不要生气不?”
楚黎迎着对方看眼睛, 心跳加速, 如受蛊惑般,脑海嗡嗡响, 一瞬间想起很多事,却又捉不到什么画面。
他只得避开他视线,装作面表道:“我有冷淡吗?”陆烬居然像孩子一样,要靠装受伤来引他注意力。
他突然明大宝上次生病随谁。
平日里一大一,都装作正儿八经高冷模样,然而实际上心思可脆弱,还有点缺爱,总想亲亲贴贴。
没有亲亲贴贴,就开始在心里闹别扭。
陆烬如实道:“没有,只是注意力更多放在孩子身上。”
楚黎奈笑下:“它们还是孩子,需要我照顾,等它们大就。”
陆烬嘴巴动下,没说话,倒是显得有点委屈,蹲在楚黎边上,就像一只大狗狗,楚黎突然没忍住,揉揉他脑袋。
他身体僵住。
他头发很黑很硬,浓密成型,没有打发蜡,却自然向后贴去,额头饱满,发际线工整像是经过精心雕琢出来。
这张脸,眉目俊美,轮廓优越。对于楚黎这个颜控人来说,十分赏心悦目。
楚黎心中怒火消散:“我再陪陪几日,然后才回阿斯塔。”
“要回阿斯塔?”陆烬收拢力道握紧楚黎手腕。他站起身,高大身影如雄狮般笼罩住楚黎,瞬间从听话大狗狗变成危险性大雄狮。
楚黎咂舌:“当然,我是阿斯塔国王,阿斯塔马上要举国搬迁,我需要回去主持事宜。”不能什么事都交给伊恩他们三个人,不然显得他像个吉祥物。
陆烬皱着眉,视线一瞬不瞬看着楚黎。
不得不在心里接受两人要分开事实。
楚黎有自己国家,自己亲人,也有自己责任,他不可能一辈子将楚黎绑在身上。内心深处占有欲偏执,如张狂恣意野草,顺着经脉攀爬,却又他一点点遏制下去。
半晌,陆烬沉声:“等回去,我会过去看。”
“……”
装受伤一事就这么掀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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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楚黎抽空去看望一次钟老头。
钟老头在上城区开修理厂生意不错,门口客人络绎不绝,他招几个学徒工帮忙。
傍晚时分,客人们渐渐离去,学徒们也背着包离开,钟老头还没走,从兜里摸根烟出来,跷着二郎腿,坐在门外,看天边夕阳。
余晖将楚黎身影拉得纤细修长,倒映在青石板上。钟老头抖烟动作一顿,而后,慢慢抬头看向楚黎。
楚黎扬起嘴角:“久不见,钟叔。”
钟老头掐灭烟火,看楚黎半晌,没吱声,过会儿,突然笑出来。
“我都快要认不出来。”
“成熟?”
“嗯。”钟老头站起身,比划个手势,“两年前,给别人感觉还是个年,现在啊,感觉可独当一面,长大。”
楚黎笑笑,端着马扎坐到钟老头身旁,眯着眼睛,悠哉看着夕阳。
“钟叔,没变,还是这么精神。”
“哈哈哈……”钟老头很受用这句夸赞,突然道,“饿吗?”
“有点。”
钟老头立即起身,走到里面厨房,锅碗瓢盆一顿咚咚作响,十多分钟后,他下面,楚黎一人一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