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她看一眼自己的手心,盖到眼前,非常非常平静地睡着。
这种平静在很多时刻都拯救她,让她变得快乐、活泼,让她不为深层次的爱和恨去内耗自己、折磨自己。
在眼下,在宋知宁揪着她的领子质问的这一刻,这种平静,只是让宋知宁崩溃的催剂。
“如果不去管别人的话,”他说,“你来得及救的。你来得及在别人前一步把带回去……你也算过的对吧?姐姐,你也在心算过!”
宋枝香抓着他揪着衣领的手,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扯下来。
他不肯。他的理智已经全盘崩溃。人偶用力地再次攀附上去,他抱住宋枝香的腰,几乎把自己埋她怀。
他们从水池上来,宋枝香的身上冷飕飕的,湿衣服冰凉一片,现在又贴上他没有温度的身躯,他一样狼狈落魄、一样的冰冷失温。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像风雪中互相取暖的幼兽。
可是,从对方的身体上,也得不到一丝暖意。
“你为什么……”他不是人类,流不出眼泪,只有眼睫上滴落的水迹,落在宋枝香的锁骨上。“姐姐,你为什么不爱。那不是……那不是的错。”
宋枝香的手凝固在半空,她知是小宁的异能爆发最后带走父母的性命,她知有一分伤亡宋知宁有推脱不的责任,她也知,如果没去管那辆幼园校车,她可以早点赶到,挽回这么多年的至亲分离。
是,没有如果。
她沉沉地叹口气,终于说:“你以为,不想问你吗?”
宋知宁抬起头,对上她漆黑的眼。
“你为什么不在车上。”她说,“一直、一直都想问你,你为什么,不在那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