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地看着他。
她可以接受君行之不喜欢她,却无法接受君行之如此自甘堕落,在她心里,君行之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就该高贵,不该为任何女子而折腰。
“因为我爱她,我想宠她,我想疼她,我想让她永远衣不染尘,如珠如宝的活着,就像凤飞枝头一样,高贵明丽。”
君行之看着魏沁雪,一字一句道:“就算她现在不是大祁的公主,也是我一人的公主。”
祁丹朱靠在窗前,听到他的话,眼前忍不住弥漫起水雾,她看着不远处卓卓而立的君行之,眼睛微微发烫。
魏沁雪怔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君行之,“她对你就如此重要?”
君行之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如青松杨柏,目不斜视道:“我为丹朱所做之事,在你看来或是卑微,在我看来却只是由心而发,这一切跟她的身份和我的身份都没有关系。”
魏沁雪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身体摇摇晃晃地后退两步,她垂眸低笑,眼泪喷涌而出,嘶声喊道:“可她对你只有利用!”
她当年看着祁丹朱一步步设局将君行之引入圈套,早就已经在心里对自己发过誓,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眼睁睁看着君行之重蹈覆辙。
君行之温润的眉眼一成不变,“丹朱对我是什么感情,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不是只有利用也由不得你说,因为我只相信她说的话。”
魏沁雪再也无法忍受,冲过去握住他的肩膀,神色激动道:“表哥,你已经被她骗过一次,不要又被她蒙蔽了,你醒一醒好不好!”
“我很清醒。”君行之声音低沉,不为所动。
魏沁雪痛心疾首地看着他,怒道:“你就如此爱她!哪怕她欺骗你、利用你、抛弃你,你也不在乎!”
她的嘶吼声回荡在整个庭院里,祁丹朱心口攥紧,脚腕狠狠地疼了起来,痛楚仿佛要将她淹没一般。
一阵风吹过,君行之抬头望去,魏沁雪身后的梨树随风晃动着,枝头的梨花簌簌而落,像漫天的雪花一样。
他轻笑了一下,声音清透道:“丹朱就像一片皓白的雪花,每当她落在我心上,就会融化在我的心头,让我心软、让我心动,世上雪花那么多,可只有她能找到去我心头的路。”
“可她这片雪也会让你心寒!”魏沁雪声音破碎,不成音调,“她天性冰冷,心里根本就没有爱!她不过是误闯进了你心里,其实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想去你的心里。”
“不,当她落在我心里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被我捂热了,不再冷了。”君行之看着那些飘落的梨花,声音低沉道:“她带着霜雪而来,最后却化成了股股暖流,流淌在我心里。”
祁丹朱为复仇而来,但在他心寒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开始为他而融化,他们的爱从来都是相互的,他们温暖了彼此,最后密不可分。
他看向魏沁雪道:“不管她是不是误闯进来的,我都不会再放她离开了。”
魏沁雪无计可施,含泪看着他,咬牙道:“你无可救药。”
君行之不以为意,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过来的梨花,白白的花瓣躺在他的手心,看起来纯净无暇,带着淡淡地芬芳,他手指轻拂过花瓣,道:“魏小姐,丹朱已经在我心里扎了根,融进我的血肉里,再不会离开,也无法再离开了。”
这一次,谁也别想再将祁丹朱从他身边夺走。
魏沁雪怔愣看着他,不自觉后退一步,她忽然意识到君行之从未放弃过祁丹朱,祁丹朱冷,他便想办法捂热她,祁丹朱暖了,他便可以一直将她放在心里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将这片让他心寒的雪花从他心中赶出去。
祁丹朱入了他的心便是一辈子,他的心里已经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君行之将梨花握紧手心里,看着魏沁雪冷声道:“表妹,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你在我面前诋毁丹朱,否则,太子府的大门不会再向你敞开。”
他深深看了魏沁雪一眼,抬脚走远。
魏沁雪站在原地,泪水如珠坠下。
这是君行之第一次叫她表妹,可她心里清楚,从今以后,她也只会是他的表妹。
她输了,她从一开始就输了,她比祁丹朱先认识君行之,近水楼台,占尽先机,可惜君行之在第一眼就爱上了祁丹朱,即使他们之间包含血仇、欺骗和太多太多的恩恩怨怨,他依旧爱她。
祁丹朱坐在屋里,心中五味陈杂,看着君行之的背影,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
魏沁雪回头,看到坐在窗边的祁丹朱,微微一怔,苦笑了一下,“又让你看笑话了。”
祁丹朱摇头,她没想笑。
魏沁雪垂了垂眸,沉默了一会儿,自嘲道:“我曾经笃定地认为你不可能真心爱任何人。”
祁丹朱摇头轻笑了一声:“曾经我也这样以为。”
以前她的人生里只有报仇,每天生活里充满了阴谋和算计,她以为自己的人生除了报仇不会再有其他事,可君行之就像一道光一样,不可思议地照亮了她,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向光而去。
“我不会再打扰你们。”魏沁雪勉强笑了一下,转身跑了出去。
夜里,朝朝趴在床上,看着祁丹朱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