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一边研究面前的棋局,雅韵十足。
他看到祁丹朱走过来,哼笑了一声:“臭丫头,你一连消失这么多天,连个消息都没有,知不知道行之有多担心你?”
祁丹朱甜笑着坐到他对面,随手拿了颗棋子在指间把玩,“难道只有先生担心我,师公就不担心我吗?”
姜仁扈没好气地抬手拍了一下她的头顶,口是心非道:“我才不担心你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
祁丹朱莞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手里的棋子,故作深沉道:“丹朱亲人无几,亲缘淡薄,本以为有了先生和师公后,在这世上终于多了两位可以牵挂的人,没想到只是丹朱自作多情,师公根本就不惦念丹朱,丹朱好生伤心。”
她低垂着眉眼,轻轻叹了一口气,看起来伤心又难过。
姜仁扈愣了愣,神色慌张起来,“臭丫头,老夫不是那个意思,老夫就是随口一说……”
祁丹朱拍了拍手站起来,语气依旧伤心地道:“既然师公不惦记我,那丹朱便走了。”
姜仁扈慌张站起来,“诶……不是……”
祁丹朱翘着唇角,佯装离开的架势道:“今日是三月二十八,故太子生辰,皇后娘娘亲手做了观音饼分发给各宫,为故太子祈福,我得了两个,本来想分您一个,您既然如此嫌弃我,那便算了。”
陈皇后虽然不喜欢她,但这种分发到各宫的东西,也不会刻意缺了她的那份。
姜仁扈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皇后娘娘亲手做的观音饼,可遇而不可求,老夫想尝尝。”
祁丹朱勾唇,做势继续往前走。
姜仁扈连忙拦住她,满脸笑容道:“丹朱,那个……额……”
老头子脸皮薄,踌躇半天都不知如何开口。
祁丹朱笑了笑,双手抱胸看着他,故作不知问:“师公何事?”
“咳……”姜仁扈面露窘迫,忍不住睨了她一眼,“赶紧拿来!”
祁丹朱扬眉,拿出观音饼轻轻晃了晃,“有何好处?”
姜仁扈眼睛跟着观音饼转,“你想要何好处?”
祁丹朱想了想道:“我自拜师以来,还从未跟师公一道出去喝过茶,不如哪天,师祖便陪我出去喝茶如何?”
姜仁扈目光紧紧盯着观音饼,舍不得离开,胡乱点头答应下来。
祁丹朱莞尔,眼中闪过促狭笑意,还是不肯将观音饼给他,问:“师公这些日子可曾惦记过我?”
“惦记!”姜仁扈没好气道:“我早去问过柳太医你的身体状况了。”
祁丹朱终于满意了,将观音饼递给他,蹦蹦跳跳地走远。
姜仁扈无奈笑了笑,低头闻了闻手里香喷喷的观音饼,却舍不得吃,一直拿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看。
他看了许久,才坐回棋盘前,低头看到棋局却是一愣,眼中闪过诧异。
刚才他研究了许久都不曾解开的棋局,祁丹朱刚才随手放下一子,竟然就这样迎刃而解了。
……
屋内阳光正好,君行之低头看着面前的史书,手指翻过书页,忽觉眼前一黑,一双柔软的小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他微微一愣,坐着没动。
祁丹朱声音调皮又轻快地响起,“先生猜猜我是谁?”
微风吹过,窗外的树叶簌簌作响,清浅的花香飘了进来,萦绕在君行之的鼻间。
君行之淡淡道:“世上只有一人会唤我为先生。”
祁丹朱反应过来,懊恼地吐了下舌,也不在意,继续捂着君行之的眼睛,刻意压低声音问:“是谁呀?”
她喜欢听君行之唤她的名字。
君行之沉默片刻,轻声低喃:“丹朱……”
祁丹朱娇笑一声,松开了手。
君行之张开眼睛,祁丹朱站在明媚阳光下,看着他盈盈而笑,五官柔美秀丽,笑起来的时候桃花眸莹润动人。
君行之乌眸闪烁了两下,低头继续看书。
祁丹朱一愣,微微蹙眉,“科举已经结束了,先生为何还如此用心读书?”
君行之手指翻动书页,“我读书不只是为了科举。”
他的声音跟往常不一样,平平淡淡,甚至有些冷淡。
祁丹朱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弯唇坐到他对面,手托腮看着他,嘴角挂着甜甜地笑,“先生生气了?”
君行之垂着眸子,抿了下唇,“没有。”
祁丹朱笑了笑,自顾自道:“先生若不是生气,便是挂念我,所以恼我了。”
君行之看书的动作微微一凝。
“先生若是生气……”祁丹朱眼睛转了转,含笑将手伸到他面前,“就打我手板!”
君行之微怔,看着眼下白嫩的手心,眸子闪动了一下。
他眉宇间的冰雪融化,抬头看向祁丹朱,无奈露出浅笑。
祁丹朱见他笑了立即收回手,将手心藏进袖子里,笑盈盈道:“先生笑了便好。”
君行之挑眉,瞥着她藏进袖子里的手道:“不是说让我打你手心么,怎么将手收回去了?”
祁丹朱蛮不讲理地娇嗔道:“先生才不舍得打我呢。”
君行之故意道:“谁说我舍不得?你再将手伸一会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