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功倍,就算他不愿意,我们也可以再想想办法,哪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君行之浅笑了一下,“丹朱,我明白你是为我好,但我既然答应了姜太傅的要求,便不能悔改。”
祁丹朱仍旧不甘心,她这些天费了那么多唇舌,哪里肯就这么放弃。
君行之是君子,她可不是,她就是一位刁蛮任性的小公主,才不管什么君子之道,更不管什么君子之诺。
她松开君行之的衣袖,在原地走了两圈,低头思考对策。
不远处卖甄糕的小贩正在沿街叫卖,吆喝声响亮。
她不自觉被吆喝声吸引,抬头望了过去,前方正是街市,人流往来,无比热闹。
她看着前方热闹的街市,忽然灵机一动。
她惊喜回过头,有些兴奋地说:“先生,我有办法了!”
“我现在就派人去想办法买来几朵盛开昙花回来,今夜你照旧去檀香山,檀香山上的昙花若是开了自然好,若是不开,明日你就带着我买来的昙花去给臭老头做拜师礼!”
“反正都是昙花,檀香山上的昙花跟其他地方的昙花也没有什么区别,臭老头一定分辨不出来的。”
“不可。”君行之想也不想就摇头道:“拜师最重要的是诚心,不能投机取巧。”
祁丹朱瞬间蔫了下去,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小古板’。
可是仔细想了想,君行之如果不是这样,就不是小古板了。
她这样想着,又忍不住有些开心,看着君行之笑了一下。
“笑什么?”
“笑傻瓜先生。”祁丹朱挺胸道:“你如果没有我这么聪明的徒弟护着,可怎么办呀!”
君行之垂眸浅笑,抬起手,略一犹豫,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
祁丹朱微怔,轻轻眨了眨眼睛,这还是君行之第一次主动亲近她。
君行之刚想将手移开,就感觉祁丹朱脚尖一抬,又把软乎乎的头顶放回了他手掌底下。
他手心一软,忍不住怔了怔,垂目看去,祁丹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他弯了弯唇,又在祁丹朱头顶轻轻摸了两下。
祁丹朱满意地眯了一下眼睛,君行之摸了两下才收回手,负手而立道:“丹朱,你先回宫吧,切莫担心,明日便可知结果。”
祁丹朱知道劝不了他,只好点了点头,跟他在巷口分路而行。
她看着君行之走远,自己却没有回宫,而是四处逛了逛,君行之虽然不肯带她去檀香山,但她自然不会听话。
她决定等夜里再跟上去,到时候君行之想阻止她都阻止不了。
她在街上绕了几圈,本想去茶楼坐会儿,但想起那个突然变卦的臭老头,又忍不住忿忿不平地回了太傅府。
姜仁扈正在喝酒,他刚喝完一壶,正伸手去拿第二壶,抬头就看到祁丹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姜仁扈动作一顿,看到她头都大了,“你这臭丫头怎么又回来了?”
“来你这儿蹭个饭。”祁丹朱将手里的甄糕扔到他面前的桌上,舒爽一笑,在他对面坐下。
“老夫甚穷,没有什么好的食物招待您,殿下还是回宫去用御膳吧。”
“没事,我不嫌弃。”
姜仁扈撇了撇嘴,将香喷喷的甄糕打开吃了一口,甄糕带着热气,味道极佳。
祁丹朱道:“御膳虽好,但我吃了这么多年也吃够了,正想换换口味,还是太傅府里的吃食有新鲜感,李婶做出来的食物虽然没有宫廷菜精致,但别有一番风味儿,十分爽口。”
姜仁扈没好气道:“你当然喜欢,你每次过来,李婶都尽挑好的给你做,后院养的鸡,你都吃了三只了。”
姜仁扈想起自己家胳膊肘往外拐的哑奴,就忍不住心疼自己那些鸡。
祁丹朱浑不在意地晃了晃腿,“不还有两只么?”
姜仁扈一口甄糕差点噎在嗓子里,气得半晌说不出话。
他指着祁丹朱颤声说:“你竟然还真惦记着我府里的鸡!连还剩两只都知道?”
“我去后院儿看过了,那两只鸡一只比一只肥嫩。”祁丹朱笑了笑,摩拳擦掌道:“我早就想好了,大的那只红烧,小的那只用来炖板栗,李婶做的黄瓜炒蛋味道不错,先留着它们下几天蛋,等夏天过了,您后院那些黄瓜都摘光了,到时候再将鸡杀了。”
姜仁扈眼睛一翻,差点气得晕过去。
这小公主不但惦记着他府里的鸡,连后院种的黄瓜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