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就惯会惹是生非,犯了不少事?都被伯府压下了,现在竟然还冲撞了皇后娘娘。
满朝上下,哪个不知皇后娘娘是陛下的命?
平吉伯府这次肯定玩完,他只是怕,怕皇上一怒之下追究起来,连他们都被迁怒。
大理寺卿赶到的时候,杖刑就剩最后几下,孟钧人已经死狗一样昏死过去一动不动。
皇后娘娘坐在软椅上,面色很是不好看。
娘娘身后站着面色同样不好看的秦小姐。
最令他费解的是,齐王殿下也在。
齐王殿下的脸色也很难看。
他忙上前行礼请安。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温窈出奇地平静,她看了大理寺卿一眼,沉声道:“起来罢。”
柳飞远也不敢擦额头的汗,忙听命起来。
温窈也没多说什么,只抬手一指,冷声道:“那个,冲撞本宫,柳大人把人带回去依大梁律法办理罢!”
柳飞远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皇后娘娘这话,是让他严惩还是罪加一等啊?
他也不敢问,皇后娘娘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可案子还没审,关键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好现在就下论断,先把人带回去,再探探娘娘和皇上的口风是最稳妥的。
就在他打?定?主意,要先把人拖走的时候——
“皇上驾到!”
容翦收到消息,就直接过来了。
皇上一到,空气都凝固了。
柳飞远忙跪下行礼。
容翦谁都没看,眼睛就盯着温窈,见她除了气得脸色不太好看,并无旁的大碍,眼底怒火不减反增。
平吉伯府?
他转头看向刚跟过来,跪在地上的平吉伯还有平吉伯夫人。
平吉伯夫妇两人,打?小就溺爱三儿子,儿子是混闹了些
,但他们哪里想到会闯出这样的滔天大祸呢!
竟然、竟然连皇后娘娘都敢冲撞。
两人也不敢求饶,也不敢请罪,尤其是皇上这个目光下,他们甚至连句话都不敢说,恐惧到了极点,生怕皇上雷霆之怒下直接抄家灭族。
“堂堂伯爵府,”他冷喝道:“养出如此混账的东西,可真是好得很!”
虽然他偶尔会觉得阿峦对秦绾过分关心,会有些忽略他,但听到宫人的话,也是出离的愤怒。
他都容不下,更不用说那么看重秦绾的阿峦了。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就敢如此目无王法,平吉伯府平日里不定?多混账呢!
皇上来了,柳飞远自然不敢自作主张,只等皇上下旨。
容翦也没废话,直接削爵,并下旨命柳飞远彻查平吉伯府都还干了些什么勾当。
平吉伯夫人听到削爵,还要彻查他们府的旨意,直接就昏了过去。
平吉伯也没比自家夫人好到哪里去。
不说他们府上,就是京城随意一家高门大户,谁家经得起彻查?
容翦看到他们就遏制不住怒火,直接命柳飞远这就去办。
柳飞远领了旨也不含糊,当场就把平吉伯——不,已经被削爵了,不是伯爵了——连同他夫人,还有杖刑后生死不知的孟钧。
现场清理干净后,人也在南巧的示意下退出去后,温窈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你怎么过来了?”她起身,问容翦。
“不放心,”容翦道:“过来看看。”
说着他看了眼精神明显不太好的秦绾,想了想,对容励道:“今儿都受惊了,老六送秦绾回府罢。”
温窈:“!!!”
皇上开口,旁人自然都是当圣旨的。
没等温窈开口,齐王就领了旨,秦绾也行了礼告退。
看着秦绾转身离开,温窈还没从‘容翦竟然给齐王助攻’的震惊彻底回神,只下意识喊了一声:“等等!”
齐王和秦绾同时停下脚步。
温窈推开容翦的手,快步走到秦绾面前。
秦绾先是茫然,片刻后,便懂了,娘娘是还在担心?自己吗?
“你放心,”温窈小小声,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安慰秦绾:“这事?定?然处理妥帖,你回府好好休息几日,不
要胡思乱想,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啊?”
秦绾打?小在嫡母手下讨生活,其实并没有那么脆弱,可被娘娘当成弱不禁风的女子这样担心?着,她心里依然暖洋洋的。
她抿起唇角点头:“好,我都听娘娘的。”
温窈这才放心,她看了齐王一眼,想交待他点什么,但一想到刚刚在书阁时他看秦绾的那个眼神,便又把话咽了回去。
等两人走后,容翦才过来牵她的手:“别气了,有惊无险,既已严惩,以儆效尤,日后自没人敢再如此放肆。”
温窈不解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让齐王去送秦绾?”
容翦:“……”
安顺过来回话,秦太傅得到消息,下了课气冲冲地过来了。
平吉伯府,这次不止得罪了皇后皇上,齐王,还把秦太傅给得罪死了。
在学堂搞事?,不是踩他脸上撒野么?
因着秦太傅,温窈也不好再追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