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窈把琉璃碗推向一边,抿了抿唇小声嘀咕:“哼,还不如猫呢!”
因声音比较小,南巧没听清她说什么,便又问了一声:“主子刚说什么?”
温窈又没了刚刚抓丸子的劲头,懒洋洋躺着:“没事。”
正烦躁着,竹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了,这儿风风火火的进来。
“这里,对对,挨着这块屏风,就放这儿!”
听到动静,温窈转动眼珠看了眼。
那是盆半高的红珊瑚,色泽非常漂亮,哪怕向来不识货的温窈也能看出,这东?价值连城。
她稍稍来了点兴致,坐了起来。
竹星一看主子神情,自然明白怎么事,她凑到跟前,笑嘻嘻地问:“好看罢。”
温窈点了点头:“谁送的?”
刚刚南巧和竹星念单子,她听得不太仔细——听仔细了也记不住,实在是太多了。
“平南伯爵府上送的。”
温窈点了点头。
竹星见主子并没有特大的兴致,便又把手里的一幅画递了过来:“主子看这个。”
温窈看了眼:“这又是什么?”
竹星把画打开。
是一副很简单的水墨画,画的是荷塘月色,还有小青蛙蹲在荷叶上捕食,纤毫毕。
温窈隐约觉得这画瞧着有点眼熟,视线落到下?署名。
果然是秦绾!
“秦绾画的?”温窈眼睛亮了。
竹星看了南巧一眼,一脸得意。
她就说吧,这画主子肯定喜欢,刚刚找了好久呢。
“快拿过来,”温窈冲竹星招了招手:“我看看。”
之前秦绾的那幅画就一直在昭阳宫花厅挂着,闲暇的时候,她也没少看,但一直都没看明白这样简单的水墨画,到底怎么能做到这么传神。
寥寥几笔,就已经跃然纸上。
她有点想?,也偷偷比划过几下,简直惨不忍睹,她就放弃了,免得丢。
这副荷塘月色瞧着更简单——当然了,她知道越简单就越需功力。
也不知道秦绾?了多久,瞧着纪不大,造诣倒是深,真是天赋异禀。
“秦绾……秦府还送什么了?”她欣赏了儿画,又问竹星。
竹星:“还有本珍藏注释本的机关书,奴婢也看不懂,哦,还有一?澄砚。”
温窈确实也没多大兴致,只盯着面前的画看。
竹星见主子看得投入,便也凑过来看:“这还有只野鸭子呢!”
温窈正盯着亭子里的两个小看,小还是没有五官,但瞧着相谈甚欢的样子,还怪有意思的。
难得主子兴致这么高,竹星和南巧当然配合着,说说笑笑,倒是一扫夏?的沉闷。
正说着,容翦一头汗,从外面进来。
“看什么呢?”他看了眼,视线落到温窈脸上:“这么高兴?”
竹星和南巧忙行礼。
今儿热的很,这儿太阳正烈的时候,一路过来,他出了不少汗。
接过南巧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容翦便直接坐到了温窈身旁。
瞥到一旁的案子上放着一碗没吃完的冰粥,冰都化了大半,还有些果粒和圆子,一看就知道是阿峦吃剩的,他也没想什么,直接端过来吃了……
“哎!”
“皇上——”
“呀!”
容翦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温窈主仆都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舀了一勺吃了。
听到的反应,容翦疑惑抬头:“怎么?”
南巧和竹星马上低下了头,小碎步退出去:“奴婢去给皇上沏茶……”
话落,两忙不迭跑了。
温窈看了看容翦,又看了看他面前的冰粥,表情很是惨不忍睹。
怎么、怎么问都不问就吃?
容翦神色微凛,他都吃多少了,阿峦也从未说过什么啊,怎么今儿就介意了?
温窈想了想,该怎么措辞,告诉容翦,那半碗冰粥被丸子舔了。
正怀疑是不是自己这个行让阿峦不高兴了的容翦:“……”
“那个,”她想了想,道:“吃了,冰都化了,让南巧再做一碗给你。”
容翦黑着脸:“丸子呢?”
温窈看了他半晌,噗嗤一声乐了:“你自己问都不问就吃,关丸子什么事?”
容翦脸更黑了,四处找那只总给他添乱的猫:“跑哪儿去了?”
“它就碰了一下,”见容翦气得不轻,温窈主动替丸子说好话:“不是故意的。”明明就是你的问题,还赖到猫身上!
容翦拧眉:“你是不是故意的?”
温窈吃了块蜜瓜:“嗯?”
“知道我来,”容翦盯着她:“知道今儿热,故意把这碗冰粥放这儿,等我吃?”
温窈:“这几?户部那么忙,午饭都在御书房吃了,我哪里知道皇上今儿过来?”
到底是容翦自己理亏,他轻哼了一声,看了眼她面前的画:“这是看什么呢?”
南巧和竹星端了凉茶、冰粥还有冰镇的瓜果进来,退下的时候,顺手把那碗被主子、丸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