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日子,怎么就不可以了?
?以前过得也是这样的日子啊,哪就那么娇了?
?不娇,容翦一直都知道的。
从?在松翠宫,自己动?种地种菜,架秧浇水……热得满脸通红,还兴致勃勃,他就知道,?一点儿都不娇。
可?身子比较娇贵。
碰一点磕一下,红肿都是轻的,稍重一点就要淤青,好多天才?消下去。
还敢说自己没错?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僵持中,容翦视线落在??里的药瓶上,最后只得再次妥协。
“你擦药罢,”他道:“我去吩咐陈典,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温窈:“……哦。”
等容翦彻底出了,温窈才敢抬头。
真走了?
空荡荡的屋子,让温窈蓦然安全感爆棚。
但一口没松完,?就有点失落。
说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就是怪不好受的。
大腿上的伤恢复得有点慢,但也还好,并没有加重,擦了药,温窈把干净衣服穿上,做完这一切,?就有点累了。
?着容翦?陈典肯定要说一些朝政,??没出去,坐了一会儿后就始打哈欠。
昨晚的船有点小,?都没怎么睡,一大清早又经历这么一遭,这一放松下来,疲惫感?铺天盖地袭来,?使劲眨睛连?都用上了,也没?阻挡住困意,最后歪在床上睡着了。
容翦吩咐完陈典回京的事,再?来的时候,温窈已经睡得人事不省,被子都没盖,姿势也诡异地很。
他无声叹了口,弯腰轻轻把?抱起来,放好后,本?拉被子给?盖
上,视线落在?腿上。
犹豫片刻,他伸?,????腿上到底怎么了。
就在要触碰上时,他又收回了?。
算了。
?既然那么不愿意让他?,他暂且先不?好了,万一刚掀,?就醒了,那好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点信任,肯定要尽数崩塌,而且?以后肯定再也不会信他了。
还是等?主动口好了。
给?把被子盖上后,容翦视线落到?脸上。
也不知道这些天,?到底怎么过的,都睡着了,底的乌青还这么明显。
他伸?拨了下遮住?半张脸的发丝,睛盯着?沉睡的脸,?了好一会儿,才收回?。
瘦了这么多,回去得养多久才?养回来?
他一边蹙眉,一边打刚刚从杨平峪哪里要来的药膏,食指指腹揩了一点儿,而后轻轻涂在?干裂起皮的嘴巴上。
水也不喝。
?着柔柔弱弱,倒是倔。
做完这一切,屋里再次安静下来,静的只剩?清浅的呼吸声。
容翦把药膏塞?随身的荷包里,也没出去,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盯着??。
这个样子,今儿还是再休息一日,明儿再启程好了。
不过这会儿他不太?动。
紧张了这么久,绷了这么久,直到这会儿,才总算安心了。
他不是不累,只是有一件事一直在背后撑着,他不?累。
哪怕只是一会儿,甚至只是片刻的疏忽,两人就有可?错过,他也不敢累。
现在人就在跟前,活生生的,他牵过了,也抱过了——虽然是他强迫的,但那种踏实感总算是回来了。
盯着?瞧了好一会儿,容翦终?感觉到了累。
他眨了眨血丝遍布的,神色其实并没有太放松。
出宫时他就清楚。
找到?只是第一步。
虽然刚刚说了不少,?心里?的,担心的,惧怕的……都跟他说了,?也答应了,会躲信任他一些。
但其实谁都知道,信任这个东西,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是一点点累积的。
?现在依然不信他,否则,?也不会非坚持让他出去了。
不过没关系。
?那么谨慎,时间久了,总会?明白。
关??必须离宫的由,若?愿意早点跟他说,就好了。
?不
说,他也就从没往这面?过,?也忽视了。
很早的时候,他就从?身上?到了从前的自己。
小心翼翼防备所有人,初时,确实怜惜多一些。
意识到自己动了旁的心思,对?就很不一样了。
也是他的疏忽,明知道?没什么安全感,还让?遭了几次罪。
他不在乎,?所当然地也以为阿峦会跟他一样,也会不在乎,却忘了,他们不一样。
若阿峦不提,他大概也不会意识到,身份的悬殊会让?这么没安全感。
?说自己放肆了,其实并不是,他完全?解。
为他也有过这样一段,不平衡,不对等的感情。
那时他刚被愉贵妃收养。
为一直在冷宫长大,宫里从来没有人搭过他,也没人?得起他,但去了愉贵妃处后,他有了名字,三皇兄还亲昵地摸了他的头,告诉他,他是他的三皇兄是他哥哥。
他很心,把三皇兄当做自己做信任,最崇拜的哥哥,每日里跟在他身后,得了什么好的,都要留着给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