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嘀嘀咕咕的心声太软糯,也可能是灯火下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太勾人,反正洗漱后上榻,他就有些把持不住,压着她亲了许久。
因着这段时间身子不大好的原因,容翦确实不体贴地不折腾她了,偶尔就是亲一亲,但也并不会太过分。
可今天,温窈都快缺氧了,他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她想说话,却根本没这个机会,刚躲开一点儿就会被追上。
原本容翦也没打算太过分的,他就是心情好,她瞪他一眼,骂他一声,他都心尖尖发颤,他也没料到,单单的亲吻会让他这么不满足。
往日里都能克制。
可今儿就是有点超出理智。
他就是觉得不够。
喘不上来气不算什么,主要是觉得眼前开始发晕,浑身也发软,好容易找到机会,她伸手推了容翦一下,以此表达她累了,快点停下了的意思。
容翦觉得她的手不是推在他身上,而是捏在他心尖上。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让她搂着自己。
急促的呼吸声中,他在她耳侧亲了亲:“太医说,你身子已经好了。”
温窈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听到这话也没反应过来,满脑子只有一句,快点结束罢,她困了,想睡觉了,是以,容翦的话,她并没有听清,只感
觉到气息打在耳畔,热热的,痒痒的,她茫然地嗯了一声,表示疑惑。
这一声拖着尾音的,软软的‘嗯’差点要了容翦的命。
他搂着她,低低的,不稳的,带着浓浓的渴望的嗓音,打着颤道:“我想要你,可以么?”
这句话温窈听清了,哪怕这件事早就有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她还是愣了一下。
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容翦竭力保持理智,又在她嘴巴上亲了亲:“可以么?”
温窈眼睫颤了颤,目光终于有了焦点的时候,看到就是容翦因为忍耐而通红的双眼,还有他额头的细细密密的汗。
温窈心尖突然就抽了一下。
她被他撩、拨了也不是没法应,事实上,每次他折腾,忍耐,她也同样备受折磨。
她抬手,帮他把额头的汗擦了。
她没说话,可这个动作,在容翦眼里就是默许。
她软软的手,贴上他额头的那一刹那,容翦只觉得自己一直绷着的某根弦,断了。
他撩起被子,直接把两人全须全尾罩了进去。
昭阳宫的床是新床,很大。
是去年容翦决定让温窈搬过来的时候,重新做的,上好的黄梨木,配着月皎纱的床帐,华贵又温馨。
殿内只留了一盏灯,光线很暗,月亮又早早地躲进了云朵下,显得殿内更加静谧,只剩下唯一晃动的烛火,和晃来晃去的床帐。
其实一直没有侍寝,倒也并不全是温窈不情愿。
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尺寸。
她怕。
而且不是一般的怕。
哪怕容翦已经很克制,很温柔了,她还是疼得冒汗。
到最后,她都疼哭了。
容翦确实不止一次幻想过这个换面,幻想她在他身下哭。
但真发生了,他突然就觉得,他其实一点儿都不想看到她落泪,不管是什么缘由,他都不愿意看到——哪怕这一幕,他幻想了很久。
因为都是头一次,再加上一些客观原因,其实挺不顺利的,好在容翦耐心足,并没有只顾着自个。
温窈都觉得自己哪哪都要断了。
好不容易渐入佳境,她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等到结束,温窈已经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容翦其实没够,但也不舍得折腾她了,两人气
啾啾地缓了好一会儿,容翦才吩咐宫人备水。
温窈昏昏欲睡,连沐浴都是容翦抱着去的。
清洗过后,又换了新被褥,温窈稍稍没那么昏沉了,也稍稍恢复了些力气。
容翦伸手想要搂她——就跟往日一样,但被温窈躲开了。
搂了个空的容翦,神情稍稍一顿,瞧着往里侧滚了挺远的温窈,轻笑了声:“不碰你了,就搂着。”
温窈嗓子哑哑的,说话还有些喘。
“不要。”她道。
容翦:“?”
温窈这会儿很不舒服,也就没压抑自己的真实心情:“太热了,不要你搂。”
容翦:“……”
然后他就听到她叽叽咕咕的心声,这都三月中了,很暖和了,跟个火炉似的搂着,根本就睡不着,前几天就想说了……
容翦:“………………”
暖和了,不需要他了,所以他被嫌弃了?
不过他却一点儿都没生气,心里还美滋滋的,连嘴角都一直翘着,眉梢眼角全是事后的惬意还有隐隐的雀跃。
终于可以安生睡觉了,温窈浑身乏力,也没精力欣喜或者雀跃,她累得只想睡觉,临睡前,很是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句:
容翦这技术烂死了,果然是个雏,一点儿都不舒服!
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还在美滋滋回味的容翦:“???”
他猛地坐起来看着和他隔了有十万八千里的温窈,脸色那叫一个五颜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