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修直接被他这句话给堵住了,这个他想的事情有出入,也不知道怎么接了。
见他不说话,纪行随口提到:“反正你也没事,干脆把伯纳放了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可是这样多便宜他啊!”虞修当即就不干了,“我被他绑架了,你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你是不是就没把我当真心朋友啊,哪有你这样的!”
“不然呢还要怎样?”纪行的态度一直平平淡淡的,没有半点好朋友被绑架了的着急感,“难不成杀了他吗?”
“那就杀了啊!”
纪行随口一提,虞修瞬间反应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提。”
见他急了,纪行的态度更是淡漠,“其实我觉得,伯纳也不是故意的,他绑架你,只是想用你的命来威胁我罢了,又没对你造成什么真的伤害,倒不如放过他吧!吧。”
“怎么能放过呢!?”虞修那么说,只是想让纪行继续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顺势主动动手,可谁知道,纪行这个时候开始泛起圣母病了?!
这不是故意找事吗!
“伯纳做了那么多恶心事,你真的就能忍?今天绑架我,明天就能对贺元帅下手,你就算不在乎我的命,也不能不在乎贺元帅吧。”
“所以我说,你还是赶紧杀了他,别浪费时间了。”
“我害怕。”纪行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堵住了虞修嚷嚷不停的几句。
“你害怕?!”虞修骤然吸了一口气,看样子像是气急败坏想要骂人,但是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纪行抬手递给他一把精巧的匕首说:“动手吧。”
“不敢?”
虞修点头道:“对,我也害怕。”
说完,真的作势假装出一种恐惧的神情,“我真的害怕,你别逼我好不好?”
纪行拇指抚摸着匕首,淡淡的问:“你有什么可怕的。”
“什么?”
“虞修虽然有点后台,但说白了也就是贵族的样子,只是个镀了金的平民罢了。”纪行慢条斯理的抬眸,轻描淡写的动作却能给人带来莫名的压迫感,“你杀的平民还少吗?”
“你——!”虞修惊恐的望着他,“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呀。”
“虞修今天上午吃过一次药,短时间内使用第二次会在手上留下红色类似过敏的痕迹。”
虞修骤然低头看向自己手背,除了手心的薄茧,手背光滑的连颗痘都没有,伯纳气急败坏的撕掉拌面伪装,“没想到……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种事上露出马脚。”
伯纳半面狰狞,咬牙切齿的说:“本来我还想着,凭你对我的恨意,杀了我泄愤也是可能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如果纪行没有发现,真的凭借自己一腔怒火杀了‘伯纳’,那事后他在暴露身份,告诉他,你刚才杀的是你的同学,是虞修。
那之后的事情,就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本来计划很好,期间又做了这么多准备,结果,竟然在一开始就被发现了!
! 怪不得他觉得纪行对待虞修的态度过于冷淡。
合着他自己刚才是跟着自己演了一出戏?
伯纳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伪装的做派令人作呕,“明明看不出对,还非得跟我演这一场戏,不愧是你纪行,真够恶心。”
“废话真多。”纪行轻蔑道:“被家族除名的感觉不好受吧?就你这种脑子,能活到现在都不容易,我要是你们家族的族长,一早都不会留你。”
“我变成这样,都是你们害的!”
伯纳这么嚣张跋扈还能在家族里待这么久不是没有缘由的。
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说,他就是卡姆登家族的发言人。
贵族不能丢了自己高贵的一面,又在某种事情上不能太过坦率自己的想法。
有时候,闹过了劲,家族在由长辈出面说一句:他还是个孩子。
长久以往,有些事不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从而对卡姆登家族产生害怕的情绪,他们也更好操控。
可现在,整个家族都不在他的手心掌控,又怎么能继续留着这个‘发言人’?
“废话这么多。”纪行只单纯的觉得这人脑残且莫名其妙。
手上匕首一转,纪行直接冲了上去。
刚才伯纳侃侃而谈,说了那么多废话,纪行却觉得,有一句话是对的,凭他对伯纳的恨意,杀了泄愤也是有可能的。
呵。
一声冷笑没入空气中,随之而来的是纪行迎面刺下的匕首!
这一次,纪行没有使用任何效果的银针,干脆利落的肉搏。
绑架犯即使出去也是死路一条,他又何不送他一程!
“纪行你敢!”自从上次被纪行拖着在操场上那几圈,伯纳心里对他留下了阴影,这也是为什么会想办法陷害,却没有真正动起手。
匕首顺着伯纳的脸划过,顷刻间刺破皮肤,鲜血瞬间流下,面部刺痛让伯纳纠起面部,纪行一击不成,反手以匕首刀刃横切,“我当然敢!”
伯纳见状连忙后撤,躲开匕首的攻击范围,然而!而速度还是太慢,脖子上被匕首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伯纳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