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大皇子打出来......”
“......”苏文卿看着谢世安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谢世安麻溜地爬下床,将苏文卿手中的粉盒放回梳妆台,连搂带拖地把苏文卿弄到门前,他朝着门外高声叫了一句,“翠蝶,帮你家小姐梳妆。”
门外翠蝶听见谢世安的吩咐有些纳闷,她家小姐方才明明自己偷偷摸摸地端了盆水进去洗漱好了......不过主人家的命令也轮不到她质疑,她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是”后就去准备洗漱的用水了。
苏文卿一头雾水地站在门前,不知道谢世安又在整什么花样,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翠蝶敲了敲门,“公子,少夫人......”
苏文卿疑惑地看着谢世安,迟疑对着帘外道:“进......”
门口的丫鬟替翠蝶掀起门帘,翠蝶双手捧着脸盆,低头弯腰走了进来,“少夫人,我......”翠蝶的声音在抬头看见苏文卿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啊啊啊——鬼——有鬼——来人啊,抓鬼啊——”
苏文卿被脸盆的水泼了一个满怀,宁静的谢府在兵荒马乱的捉鬼声中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曙光,苏文卿用湿漉漉的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躲在一旁捂肚大笑的谢世安,第一百零八次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深深地刻在了心中。
谢世安的这种方法虽然找打却异常有效,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苏文卿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这些保守又死板的古代人,是没法理解她这种前卫又个性的审美。
苏文卿为了适应古代人的品味,老老实实地把湿透了的白裙换下,让翠蝶重新帮忙梳了一个淡妆,半死不活地跟着谢世安出了门。
谢世安看着苏文卿生无可恋又气呼呼的表情乐了一路,就连要来和大皇子虚以委蛇的烦闷心情都淡了不少,直到马车在大皇子府前缓缓停下。
大皇子萧耀在收到谢世安拜帖后犹豫了很久,多番考量之下他还是决定给谢世安面子出门来迎,他强装的笑脸在看到苏文卿的那一刻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世安假装没有看见大皇子的反应,他礼数周全地行完礼后诚恳道:“听说沁娘已经苏醒,我们此番前来便是想来探望。”
大皇子看见苏文卿心头的火气就蹭蹭直冒,差点没忍住直接让人将她打出去,他瞥了一眼谢世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将下令赶人的话咽了回去,他阴着脸,态度不善,“沁娘重伤未愈暂不见客,若你们是为了此事就请回吧。”
谢世安上前一步拦住了大皇子的去路,意有所指道:“无论是失手还是流言终究有要解决的一天,沁娘迟迟不醒,我夫人一直内疚难安,今日就是想过来当面和沁娘道歉。”
大皇子的火气被‘流言’二字给定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他憋着一口气,阴沉沉地剜了苏文卿一眼,“若是道歉有用,又怎么会有杀人偿命这一说法。”
谢世安:“就是杀人罪也分故意杀人和过失杀人,沁娘如今安然无恙,偿命这种说法怕是不尽然。”
苏文卿低着头,满脸内疚和自责:“此事因我而起,即使是无心之失,沁娘也是因我而伤,不管沁娘愿不愿意原谅,我都希望能够尽我所能弥补。”
大皇子广袖中的手紧紧地握拳,手背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扫了一眼苏文卿,看着谢世安道:“如今外面流言四起,你还如此护着她,难道就不怕所护非人吗?”
谢世安迎上大皇子的视线,态度温和却不退不避,“流言为何会四起,大皇子难道真的毫不知情吗?”
大皇子看起来宽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知道谢世安怕是已经知道了他嫁祸三皇子的事情,他语气不佳却已经没有了之前强硬,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苏文卿,“流言未必都是无稽之谈,无风不起浪,若是没有丝毫事实依据,又怎么会有流言传出。”
谢世安:“我清楚我夫人的为人,也无意计较流言为何会兴起,只是流言终不能长久,大皇子不日便要离京巡查科举舞弊之事,安京城内形势错综复杂,三皇子那边也是虎视眈眈,不知道大皇子对此可有应对之法?”
大皇子脸色微缓,袖中的拳头却依然紧握,谢世安说的没错,流言只是暂时的,困不了三皇子多久,若是他离京,安京城诸事还需仰仗谢世安,他不可能因为此事和谢家闹翻,他犹豫了一会儿,压下心中的怒气,最终还是将谢世安和苏文卿请了进去。
谢世安和苏文卿被大皇子安排在前厅坐下,谢世安瞧见苏文卿时不时向门外张望的目光,拉着她的手安慰道:“若是沁娘不愿见人也无妨,此事交给我,你安心去后院喝茶就行。”
苏文卿有些后悔,“早知道大皇子见到我会如此生气,还不如听你的,直接让你出面就好了。”
谢世安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大皇子气的是事情本身,又不是你来,你不来他反而更会觉得你没有诚意,要是那样他当场或许不会发作,但是憋着一口气事后指不定还会折腾出多少事情来呢。”
苏文卿闻言宽心了不少,撒撒气她倒是不怕,毕竟此事确实是她的责任,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