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碎金所做之事,是争鼎天下,多么难,世间男子都没几个能做到。她在做。 故卢青檐不敢多言。 “直到今日,看到殿下终于放下,青檐由衷地为殿下高兴。”卢青檐喟叹,“殿下,终于是王了。” 她已经是王。 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关系。 王就是王。 他的王上,本就不该为任何男人守贞,这世间谁配。 他的王上,岂能被这些俗世规则束缚。 世间规则,原就是用来践踏的。 见她能走出来,他昨夜欢喜得一夜未眠。特特一大早,便来请命。 这个事,除了他,还有谁能替她去办呢? 卢青檐躬身:“请交给我吧。” “可。”叶碎金许了,“比着昨天的人去找吧。” 她提要求:“年纪不要太小的。” 以及:“不要良家。” 昨夜的人,虽然放了身,可也是卑微的马奴出身。 她只要身份卑贱之人,连良家都不要,那便是只要奴。 她防备男人至此。 甚好,甚好。 真真是和卢青檐想到一处去了。 卢青檐出来的时候,心情极其愉悦。 趁着天气好,他要再去好好看看那个马奴。特意找了叶碎金身边的侍从带他去认。 可别认错人了。 待到了那边,侍从给他指认了。 卢青檐一瞧,顿时了然,比着赫连将军的模样找就行了。 又想到多年老鳏夫赫连响云今年突然就娶妻了……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不管发生了什么,显然结果都是他喜闻乐见的。 他的主公,从不让他失望。 正微笑,远远地看着一队人飞驰进军堡。 打头那人,好久没见,险些认不出来。 少年终长成了男人。 阳刚英武,杀气凛然。 倒越来越朝着赫连的方向发展了。 可卢青檐知道,叶碎金一根手指头都不会碰他。 他的痴梦注定要破灭。 算了,这个恶人,还是由他来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