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 但是没关系,叶碎金本来也不是要求他一次就做到的。她给了他时间的。 这是个长线的事。 只要渠道打通了,襄阳的人尝到了这个甜头,难道还舍得关上这扇门吗? 粮食运出来,直接运到河口堡,交割给叶家军。 河口堡离襄阳和樊城已经很近了,这么一看,叶碎金的地盘很有意思,像一个蝴蝶结,中间的结就是襄阳。 她虽还没有拿下襄阳,但是已经在谋算襄阳了。 这批粮食没有运回邓州,全部交割给了裴家。因裴家现在也正在打仗,十分需要粮食。 裴家这次是老将乔槐陪着裴定西过来交割。 叶碎金一直都很重视裴泽,如今更是结为异姓兄妹,小的们都跟着叶碎金南下了,叶五叔亲自过来督办。 裴定西很羡慕:“他们全去了呀,连十郎哥哥都去了?” 没有长辈不爱定西这样的孩子的。年少的定西,成年的三郎,都是长辈眼里的“别人家孩子”。 他二人若是能合二为一,简直就是男人们梦中完美的儿子。 叶五叔笑吟吟地摸他的脑袋:“你赶紧长大,我们这边最小的是你姑姑的义子,叫明杰的,他今年十三,便也跟着去了。” 裴定西把胸膛一挺:“ 父亲说了,待我今年过了十岁生辰,就带我上阵。” “☫()” 他又与乔槐把酒言欢。 年纪大的人能说到一块去。 叶五叔惋惜:“裴大人就是子嗣这块单薄了些。” 老将自然叹息。 叶五叔又问裴泽那边的情况。 叶碎金打荆州的时候,裴泽也没闲着,在打金州。 他仇人在西,他自然得向西去,一边扩展地盘招兵买马,一边打通西去的通路。 如今,有了叶家源源不绝的粮食支应,他也可以放开手脚了。 在襄阳被讥笑为软脚兵的新兵,在襄阳城下转了一圈回去,也成了老兵了。 身在裴泽的队伍里,不玩命是不行的。 精兵或者是练出来的,或者,是死剩下的。 老将道:“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撑到回乡的那一日。” “说什么晦气话。”叶五叔道,“必是能的。小郎还需要你看顾呢。” 但老人感慨寿数,常常不是什么吉兆。 回去的路上赶场一场大风雪,老将受了寒,撑着回到了房陵便倒下了,缠绵病榻。 大约,是看不到裴家军旗插到成都府的那一日了。 荆州已经尽在叶碎金掌握中。 叶碎金把高盼放了出来。 因高盼这个人,军事上不太行,但他真的很会治理民生。 叶碎金不能把自己陷到这些事里面,眼前的关键,掌握军队,便能掌握一切。 现阶段,有事都可以用刀说话,不像前世开国之后,文臣集团崛起,处处掣肘。 “魏早就没了,我小时候就没了。”她道,“你也不是迂腐的人。大魏遗臣的名号没用了,换个名号吧。” 高盼被囚了八个月,天天心惊胆战,不知道哪天会死。 他等这一天好久了。 闻言,他掩面哭了一场,哭完抹干净眼泪鼻涕,向叶碎金拜下去:“先朝已矣,日后,愿追随大人。” 叶碎金点头。 既收服了高盼,就不能再放任峡州归州了。都是产粮的好地方。 叶碎金让三郎坐镇江陵,她亲自领兵往峡州去——这大半年,她一直主持江陵,看着赫连和弟弟们在外痛快,也该让她痛快痛快了。 高盼会臣服叶碎金,自然是为了活命。 他是叶碎金这两年多以来,俘虏的人中,身份最高的一个。他是前魏末年任命的荆南节度使。 叶碎金带着他一起去了峡州。 每个士卒都是重要的,若能兵不刃血,当然能不打是最好的。 所以除了死敌野外的遭遇战,正规战争的正常流程都是先劝降。 这事当然得高盼来,由他去喊话。 峡州的守将八个月前离开江陵后便直扑归州,果然趁着消息没传过去,归州守将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将其斩杀,夺了归州。 人的野心一旦被激活, “■, 大人被挟持了,此是乱命。” 又改口道:“那是假冒的,大人早就死了,待我们给大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