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赵景文的性别对换一下,一切都那么的亲切自然,合情合理,甚至充满人情味了。 “叶大人,”裴泽问,“对襄州怎么想?” 叶碎金问:“大人这里可有舆图?” 裴泽遂唤人取了舆图来铺开。 叶碎金道:“先跟裴公讲清楚,河口、谷城,我已经收入囊中。” 她手指一划,河口、谷城连成一条正面对着房陵的竖线,再向东边横着划过去,顶到头,便跟邓州的新野、唐州的湖阳衔接上了。 这一片三角形的地域,叶碎金道:“这已经是我的了。” 好吧。裴泽道:“行。” 他顿了顿,问:“何时的事?” 因河口本来一直在赵景文的掌握中。 谷城虽是城,但太破了。赵景文目前的情况没有精力整治民生,便选择了更适合驻兵的河口。 裴泽觉得这思路没什么问题。 他的人与那个杂牌将军遭遇,一路杀过去,已经杀到谷城了。 也是觉得太破,榨不出油水。且那地方相对他的地盘来讲,若占住,地图上看就是凸出去一个角,面冲着邓州。 邓州的情况不清楚,但他已经与六个州接壤了,地缘政治让人头疼。实没必要为东边一个小破城,再添一个新邻居。 叶碎金嘴角抿出一个弧度。 “我这不是才从邓州过来的嘛。”她道 ,“就这两天。” 裴泽:“……” 所以她窝着不动,等赵景文和裴莲礼成了她才露面。 裴泽感到牙疼。 叶碎金这个女人,赵景文好歹是她的夫婿。你该说她是心大,还是什么? 但裴泽想到裴莲。 赵景文是裴莲自己求来的。不,是她自己以性命要挟闹来的。 她的性子,怎么样都会遇到一个如赵景文这般的劫。 其实想起来,叶碎金给裴家留了脸面。 她如果婚礼前、婚礼日来闹场,那么多宾客,裴泽的脸真要丢尽了。 裴泽运了运气,心平气和地道:“叶大人接着说吧。” 叶碎金抿嘴乐:“裴公有胸襟。我年轻,不与我计较。” 裴泽直接不想说话。 叶碎金手指按住舆图:“襄阳,我是必要的。” 她以谷城为起点,划了条线:“襄阳以西,都归裴公。但襄阳我必须收入囊中。” 裴泽凝目。 叶碎金道:“如此,我们两家背靠背,我志在南,而公志在西。我们两家并不冲突。” 她双手撑住桌面:“公意如何?” 裴泽抬起眼,凝视着叶碎金。 明明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人,皮肤紧致透亮,浑身上下都是生命力。 可裴泽真的感到,这个年轻女人不仅眼光犀利,她还……非常懂他。 他的儿子叫作裴定西。 那孩子生于房陵,长于房陵。他的名字叫定西。 房陵之西,遥遥望去,要跨过金州、通州、壁州、巴州、阆州才是剑南道。 太难了,有时候他自己望着舆图,都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再踏上故土。 叶碎金这年轻女人,张嘴就肯定他“志在西”。 叶碎金撑着桌案,含笑看着他。 她的目光总是这么热烈,一如她艳光四射的美貌。 她看着裴泽,裴泽也看着她。 而段锦,看着他们二人。 有难以言喻的气场张在二人之间。 旁的人进不去。 段锦知道自己虽然也在这房中,可那张桌子的台面上,现在只有裴泽和叶碎金他们两个人。 段锦羡慕又向往,他什么时候能让叶碎金这般注视着他呢。 叶碎金看裴泽的目光和看他的完全不一样。 段锦意识到,她注视裴泽的那种目光才是他想要的。 而不是那种温柔慈爱,宽容慈祥的。 那不对。 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 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得到? “这事,得从长计议。”裴泽冷静地道。 “当然,眼下,裴公先把怎么跟皇帝张口的事办了吧。”叶碎金道,“我现在驻扎在谷城。裴公的人可以去那里寻我,正好同我一道往邓州去。京城那边,我可以为裴公引荐。” “还有就是……”叶碎金想了想,合作这种事,光拿一个赵景文做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