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辈分,一个被信重。他二人还是父子。若单一个人怕还分量不够,父子合一,确是足够稳定人心了。 门客亦有相应的安排,杨先生做了行军司马,显见是要得重用的。 再一个便是世仆家将。这一拨跟着去了方城的都是陪戎校尉了。比青年郎君们的级别低,但自此就算是有了出身。 这其中,果然有段锦的名字。 却偏偏,整张纸上就是找不到他赵景文的名字! 他的妻子叶碎金,没有把他放进邓州未来的权力架构中。 夜色里,赵景文很想把这张纸揉成了一团,却忍住,终究还是叠好收进怀里,脚步匆匆回了正房。 幸好,叶碎金还没睡。 她披着缎子似的一头青丝,倚靠在床头正读着什么。 床头垂悬的羊角灯把她的脸孔照得朦胧,比白日里看着柔和了几分。眉眼美丽,唇形丰满。 纵成婚已经三年,赵景文每每看到自己的妻子高贵又美丽,总还是会从心底生出痴醉之感。 他赵景文何德何能,得妻如此。 “在看什么?”他过去问。 叶碎金抬起头:“回来了?都交待好了吗?”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赵景文嗔道。 随手翻了翻床头的那些纸张,原来都是四 地定期送过来的汇报文书。尤其以南阳和方城的张数最多。 她每日考虑的不是针头线脑穿衣打扫,而是这些民生大事。 叶碎金微微一笑:“去洗漱吧。给你留了热水。” “◶” 等什么呢?自然是夫妻小别的温存了。 岂料赵景文快速擦洗完出来,上了床将她拥在怀里,吻了吻她的秀发,抱着她道:“碎金,我看了任命名单,你怎地漏了我?” 他用仿佛夫妻床头闲话的轻松口吻,似陈述,似抱怨。 叶碎金撩起眼皮—— 他急了。 以赵景文的城府和习惯,他今日才回明日便又走,一去不知多少日,今晚必得与她好好温存,先巩固夫妻感情,再说别的事。 赵景文在讨好女人这件事上,着实很有一手。 可今晚,他竟等不及,竟忍不住先开口了。 他急了。 叶碎金把手中的文书撂在床头,抬手摸上他的脸,含笑道:“不是漏了。你是我夫婿,是我最亲密的人,得避嫌。不能叫人说我任人唯亲。” 哄人,谁不会呢。 只是从前,叶碎金从来不需要去哄谁。 如今使出来牛刀小试,看着赵景文一僵,也是有趣。 赵景文强笑:“四叔、三郎,大家伙,不都是你亲人。怎地还分?” “那不一样的。我是叶氏家主,凡是姓叶的,都是公。”叶碎金慵懒躺下,“只有你不同,只有你于我才是私。” 赵景文噎住。 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只好躺下。 叶碎金翻身面冲着他:“怎么了?不高兴?” 真真明知故问。 但赵景文干过一堆恶心人的破事。叶碎金这才哪到哪。 小巫见大巫而已。 赵景文盯着帐顶,怏怏道:“大家都有了出身,唯我是个白身,以后,定要被人瞧不起。” 叶碎金笑道:“谁敢瞧不起邓州节度使的枕边人?” 赵景文堵心死了! 这样的说法,岂不是把他就钉死在了“枕边人”这么个身份上了。 更糟的是,她话里流露出来的意思,不是仅仅这一次,而是以后长长久久,他就只能做一个“枕边人”,而不能像叶家堡别的人那样去博取功名。 赵景文焦虑极了。 可以说,这称得上是他和叶碎金结为夫妻后,第一大的难题了。他以前从来都没这么难过。 偏叶碎金仿佛很有兴致,在他胸膛、腹肌上,手心带着热力,摩挲起来。 赵景文知道这等时候,他最该做的便是好好与她欢爱一场。 欢爱实是男女之间建立感情的最佳方式,能让两个完全没有任何血缘的人亲密至最深,水乳交融,合为一体。 可赵景文此时内心焦虑,他也试着将叶碎金拥在怀中亲吻爱抚,偏自己的身体怎么也唤不起来。 幸好,叶碎金“似乎”也累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拍了拍他:“睡吧。” 赵景文心下庆幸,又小意温柔地将叶碎金抱在怀里,拍着哄着,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