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亦晚怔了一下:“应该……不会吧。”
他本能地想要相信他。
“未来的事情,因为无法预知,所以你就想永远不会触碰吗?”
“……不该这样。”
“亦晚,”花慕之帮他盖好了被子,俨然如成熟的兄长:“我们这样说好不好。”
“未来,至少对我而言,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他抬手按住越亦晚的肩膀,声音清沉温润:“即使真的到了最差的境地,想要另寻新欢,也绝对会和你讲明且离婚,而不是背着你出轨。”
“越亦晚,”
“我不会成为那个背叛和伤害你的人。”
“如果……你相信我的这一句话,我们以后相处起来,会对彼此更有安全感。”
越亦晚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开口道:“你是在暗示我,我可以对你有感情吗。”
花慕之垂眸笑了起来:“我很喜欢你,你一直很可爱。”
越亦晚的心跳又加速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简直像个纯情的高中生,深呼吸了半天才开口道:“我也发誓。”
“在婚姻关系结束前,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即使喜新厌旧,即使想另寻新欢,也会先负责任的结束关系,并付出应有的代价。”
把记忆与现实分开,把无端的恐惧用理智驱散。
然后温暖又安定的感觉就会再次回来。
花慕之等他躺好之后,才关掉了床头灯,随他一起睡下。
黑暗之中,越亦晚又慢慢钻了过来,睡在了他的怀抱里。
胆怯,小心,却又带着一些希冀。
花慕之垂首抱住他,轻声道:“晚安。”
“其实……”越亦晚在黑暗里,胆子才大了一些:“我一直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抱着你的时候,会觉得很放松,甚至有些不想走。”
花慕之抬手抚上他的碎发,感受着胸膛前的温暖触感:“今天去狩猎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嗯。”
“其实,这能说明一件事。”太子殿下平静道:“我们两将来在床上,会非常合拍。”
这么成人的话题在他的描述里,反而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他怀里的青年动作一僵,仿佛以为自己听岔了些什么:“为……为什么啊。”
“你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我也很喜欢你的。”
他在抱着晚晚的时候,可以闻到若有似无的白茶香味。
白天公务和写作忙完,大脑都在紧绷的状态里。
可只要抱着他入睡,仿佛内心的许多虬结都会徐徐舒展开。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每个人,无论男女,都会分泌出一种激素,并且产生独有的味道。”花慕之慢慢解释道。
“……你是说,荷尔蒙?”
这也算是原始人类求偶时使用的古老手段了。
“嗯,这种味道会互相甄别,互相讨厌的人凑在一起,只会觉得刺鼻。”他的指尖玩着越亦晚的碎发,抱着他在黑暗中轻声讲道:“但是如果觉得对方很好闻,起码代表着在床事上会很合拍。”
“你确定这真是科学的角度吗?”越亦晚昂起头来,狐疑道:“我怎么感觉听起来像是小黄文里ABO的角度?”
皇太子一脸茫然:“ABO又是什么?”
“就是——”越亦晚竖起手指,给他解释了个清清楚楚。
什么叫腔体,怎么着标记,发情期怎么解决,抑制剂的作用,愣是一样不漏的给科普了一遍。
等越亦晚说完,两个人忽然意识到凑得太近了一些,同时咳了一声,分开了一些又调整了下睡姿。
花慕之听得怔了许久,脸上有些微微发烫,甚至有点想半夜翻几篇ABO补补课。
怎么会有……这么色情的设定啊。
越亦晚把头埋在被子里,心想自己大半夜讲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
一只手忽然伸进被子里,轻轻掐了下他的脸。
“好啦。别闷着自己,把头伸出来睡觉。”
越亦晚默默把头伸出来,继续窝在他的怀里,半晌才闷闷道:“荷尔蒙是荷尔蒙——你不许悄悄对我做什么。”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显然有些无奈:“你上次半夜把手都伸到我睡衣里了。”
“我——我那是——我没有!!”
“不过,昨天我在赶稿子的时候,看见了你晃来晃去的腿,”那温润的声音里笑意渐浓:“很修长,确实想摸一下。”
“不行!不给摸!”
“快睡啦,明早还要去请安呢。”
-2-
受到千树原的启迪,第一轮海选稿出产的顺利了许多。
越亦晚选用了欧根纱和薄纱,开始做衬衫、A字裙、长裤等等。
他担心尖利的线剪给戒指弄上印痕,把婚戒小心地存放好之后,时刻都戴着金属顶针。
工作台上散落着裁布剪刀和锥子,每一样都有标签注明数目。
珠针和丝针是用来临时固定布料和纸型的,布包上插了好些,跟彩色的小刺猬一样。
花慕之来探望过几次,但也没有进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