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磕磕绊绊，不得其法。女孩子的心思敏感，很多话没办法和长辈说。同龄人恐怕也很难理解她们的心情。

现在好啦，有霍亦思给她当军师，她心中忽然就有底了呢。

她裹着被子，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想，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吧。

第二天，软软是在霍家吃了中饭后才被司机送回去的。霍太太给她带了很多的零食水果，还有之前买好的衣服和鞋子，送她到门口。

软软见她没有再拿出那个钱包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秦志明夫妇见她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只说让她下次再去霍家的时候，也给霍亦思带点她爱吃的东西。

软软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这些进口水果、衣物都很贵，她本来担心秦志明他们数落自己呢。

……

高考彻底结束，到了高一高二返校上课的时间。软软照例和韩则一起坐公交车上学，在站牌前看到他的时候，她脸微红似桃花，若无其事地和他打招呼：“早呀。”

韩则回身，俊美的容颜染上笑意：“早，软软。”

软软刚想问他，晚上放学后有没有时间补课，目光落在他的制服外套上，目光都直了。

临海的学生制服分冬夏款，每款定制两套。韩则把其中一件外套的扣子都剪了，软软本以为他会穿另一件完好的，谁知他今天的外套，竟然没扣子！

她憋了半天，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韩则看她脸红红的，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暗笑一声。小姑娘太不禁逗了。

“车来了，走吧。”

软软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临海有专门查学生仪表的老师，除了周五这天，其他时候必须穿学生制服，且着装要整齐。

两个人往学校里面走的时候，软软远远就看到有老师在校门口站着，明明她制服穿的好好的，还是心虚地放缓了步子，不一会儿就落在了韩则身后。

和她预料的没错，韩则还不等迈进学校大门呢，就被风纪老师叫住了。

“那个敞着学生服的高个子男生，你哪班的？”

软软脸一白，心想，完了，韩则要被处分了！

比起她，韩则要淡定多了：“高一三班。”

老师走过来，扯了扯他的外套，皱着眉问：“你这扣子怎么回事？”

韩则面不改色：“掉了。”

“掉了？”老师惊讶地问，“一共五个，都掉了？”

软软站在一旁，急坏了，心想要不她和老师坦白，说扣子在她这？不行不行，学校抓早恋也挺严格的，老师追问下来，她和韩则就说不清了。

可她如果不承认，韩则被处罚了怎么办呀！他就不能换那条完好的外套穿！

“嗯，五个都掉了。”

老师气笑了：“你是穿衣服还是吃衣服啊？把扣子当糖豆嚼了啊？”

韩则微微一笑，没说话。

“就算是掉了，你找几个扣子缝上啊，这么敞着怀不行。”老师又说。

软软急坏了，就差举着手手和老师保证，她可以帮忙缝了。

韩则叹了口气，落寞地说：“我父母太忙了，家里没人管我。”

老师本来还想数落几句，听了韩则的话，就动了恻隐之心。临海的孩子非富即贵，只顾事业不管孩子的家长，比比皆是。

一想到韩则扣子掉光光都没人给缝，老师拍拍他的肩膀：“放学以后去找个裁缝店，找颜色差不多的扣子缝上。”

“知道了，老师。”

“行了，去上课吧。”

软软呆住了，老师就这么放过韩则了？韩则往前走了两步，见软软没跟上来，回头朝她眨了眨眼，示意她跟上。

她小跑过来，悄悄和他比了个大拇指。

韩则淡淡地说：“我也没骗人，我爸妈|的确很忙。”

软软有些心疼他：“要不我还是把扣子还给你吧，或者我帮你缝上？”

韩则收敛了笑意，严肃地看着她：“送了你，就是你的。好好收着，不准还给我。”

在软软面前，他脾气一贯温和，忽然变得这么严肃，给软软吓了一跳。

“不，不还就不还，你那么凶干嘛？”

韩则一愣：“我哪凶了？”

“你刚刚就是凶了！”软软夸张地板着脸，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到了吗！就是像我这个样子！”

韩则失笑，戳了下她脑门：“瞎说。”

软软推开他的手，反驳道：“我才没有！”

“好，没有。”

“反正以后不准凶我。”

“真没凶。”

“好哇，你还不承认！”

韩则无奈的扶额，话题转了一圈，怎么又回去了。垂下目光，看到小姑娘在他身边张牙舞爪，他心情瞬间大好。

这个小怂包，也懂得恃宠而骄了。

……

高考之后，班上的气氛有些压抑。一方面是老师以高考警醒他们，只剩下两年的时间了，让他们好好努力，另一方面，就是大家心里对于换座位这件事，还有芥蒂。

周小云本来心情挺好的，一路过软软和霍亦思这桌，就气得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