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一边听着,一边翻开手中的页,声音认真:“嗯,和我有关的事情么?”
沈檀漆望着他,点点头。
“你杀过吗?”
沈檀漆的话十分突兀地在空旷的宫殿内响起,男翻的指微顿,很快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徐徐翻过。
望着这样的郁策父亲,沈檀漆实在想象不到,眼前怎么会动手杀害沈家大夫?
别说郁策不信,即连他,也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漫长的寂静,男低低开:“如果你说的杀夺性命,那我杀过。”
沈檀漆瞪圆眼睛,想也不想问他:“你杀谁?”
页被轻轻合,男起身,缓慢地拖着步子,走到大殿门,看向那扬扬洒洒落下的洁雪花,回身看一眼沈檀漆:“请跟我来。”
沈檀漆指尖微微蜷起,抿紧唇瓣,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男转头,看到他脸色很沉,似压抑着些火气,有些不知所措地开,“路很远,别急。”
“我知道。”沈檀漆努力忍着那团火气,他不想在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之前,对眼前的妄下定论。
可郁策有么信任这个父亲,哪怕所有都说他父亲杀过,十岁的小郁策也决然不信,独身一逃出藏龙谷,到千之外的朔夏城,只为给父亲沉冤昭雪,证明清。
虽然他不解沈家大夫,也不知道大夫个什么样的,可画像的子的笑容那么温柔柔软,她死时可还有个十岁的孩子啊!
论什么原因,沈檀漆都不能接受郁策的父亲杀掉沈家大夫这件事。
如果郁策的父亲真的做那样的事,沈檀漆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恨么,沈家大夫并非他的母亲,而原身的母亲,他有什么理由为别的母亲怨恨。
不恨么,郁策那样相信他的父亲!
沈檀漆脑海一团乱麻,斩不断,理还乱,抬眼看去,男似察觉到他的目光,垂下眼睫,怯怯地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这种时候,居然还惦记问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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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檀漆没什么好气地回他:“沈檀漆。”
话音刚落,男身子微僵,猛地看向他,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沈檀漆?”
沈檀漆深吸一气,说道:“啊,你认识我?”
开玩笑,郁策他爹怎么可能认识他,当时他才不过十岁。
“认识。”
男的话险些令沈檀漆平地摔个跟头,他声音更低些,闷闷道:“我认识你的。”
沈檀漆瞥他一眼,脑海想到,如果郁策他爹真杀沈家大夫,说不定还真见过十岁的原身一面。
这下更坐实这的犯罪证明,沈檀漆彻底不想再跟他说话。
可男却像陷入重重回忆,眸光落在沈檀漆身,却好似在不断的飘远,“那年,你还很小。”
即便沈檀漆沉默不语,不给他回应,男还自言自语般轻轻道:“我们在裕冬城见过的,你和你母亲来飞鸾宗做客,你突然生场大病,药可治,你母亲寻遍城的名医。”
沈檀漆有些怔忡地听着,他知道裕冬城的确离飞鸾宗更近的城池,在男的低声诉说中,他仿佛能看到那位温柔端雅的沈家大夫,在风雪夜焦急地抱扶着十岁的原身,到处寻医问药的场景。
如果他也能有这样的母亲就好,可,他十岁那年被花盆砸成脑震荡,妈妈只看他一眼,扔给他一瓶碘伏说:“家没钱,忍着吧,谁让你走路不看路,家都没被砸,怎么就你被砸?”
想到那些情冷漠的话,和妈妈冰冷烦躁的眼,沈檀漆心就窝得慌,他撇开眼,说道:“所以,你想说什么?”
男静静地看着他,良久,露出些苍的笑意:“你跟十岁那年一点也没变,就长大,长高,如果我子在的话……他应该跟你差不。”
沈檀漆听到他提起郁策就更来气,咬牙道:“你还知道你有个子,你子知道你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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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男身子颤颤,他又垂下头,声音轻轻的:“不会让他知道的,永远不会。”
沈檀漆登时噎住,甚至连说他些什么都不知道,半晌,沈檀漆冷然地看着他,说道:“你怕他知道,就不怕我知道。”
男忽然停下脚步,似哀求般看向沈檀漆:“如果你认识我子,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