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制定计划,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的大好生涯收上漂漂亮亮的尾
因此纠缠不放。
躲是躲不掉的,不如早点解决。
示意周笙看场子,沈琛转身出去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沈音之唱完压轴的专辑主题曲,台下反应热烈,掌声尖叫连连,独独缺了沈琛那份。
他还没回来。
干什么去了,连最好听的歌都没听着?
“再来一首!”
“唱斯德哥尔摩男!”
“血腥爱情故事!”
“呜呜呜宝贝儿唱个‘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吧,第一次听的就是这个!!”
在粉丝的强烈要求之下,沈音之又加唱了几首才下台,身后还能听到他们在喊她。
感觉真棒呀。
像这样被热切的呼喊着名字,就好像轻飘飘被捧上云端,下面全世界都是你的。
不管你是哭是笑,涂了口红或没涂,所有人都爱你。
就算是不那么好看的样子都很愿意去爱。
能做喜欢的事情真是开心死了。
沈音之蹦蹦跳跳往外走,远远瞧见沈琛,立刻扬着大大的笑容扑了上去。
沈琛及时接住她,明知故问:“现在开心了?”
“开心。”
她神采飞扬,双手勾着脖子往他身上蹦跶,张口还想说话。
“吃个夜宵更开心?”沈琛抬眉:“最好是垃圾食品,要肉,再来点红酒?”
简直会读心术嘛!!
沈音之‘啊’了一声,兴奋地凑上去又蹭又亲,好话不要钱地往外丢,嘴角扬到天边去。
许是真的开心。
明明往日酒量不错,今晚稍微贪了两杯而已,回来的路上好像就有些醉了,非要沈琛背着。路上喋喋不休地回味登台唱歌的滋味,回到家进了房间还在喋喋不休,平躺在床上沾沾自喜道:“我是唱歌小天才,漂亮漂亮真漂亮。大家全部喜欢我,不穿裙子也喜欢~”
“这话你已经说第四遍了。”
沈老板不幸沦为保姆,非常淡定地打热毛巾给她擦脸。
“哎呀太烫了,我的脸要被烫化了,我漂亮精致的脸。”
小酒鬼呜呜啊啊地假哭两声,见对方不给反应,急急又转向正经语调:“四遍了吗?那我说个没说过的,你听不听?”
“你说。”听不听就不好说了。
“那我要说了。”沈音之双手拉下毛巾,露出滴溜溜的圆眼睛,突如其来:“你太好啦,我太爱你啦。”
......很久没听到过这种话。
最初的时候小家伙没脸没皮,狐狸精似的百无禁忌,爱不爱想不想全当作玩笑说
言者无心,但他听着渐渐当起真,又不知沉沦。
之后再回过头要她的爱,反倒吓得她机警地往后退,不肯、也不敢给出任何暧昧的话语了。
今晚恐怕是酒的功劳吧。
沈琛手上动作稍顿,又若无其事地接上,话里具有不容反驳的训斥:“再喝成这样,以后别想沾酒。”
搁在两三年前,沈音之这会儿该见好就收。
奈何现在她胆大包天,不但不收敛,反而笑嘻嘻地戳他的脸,一下一下的,口上嘟囔:“我又没喝醉。”
“你醉了。”他不知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没有!”
沈音之不满他睁着眼说瞎话,大声强调:“我没有醉,我就是想说很爱你嘛,你不想听?”
“没醉?”
搞不懂他为什么执着这个,她无语:“你才醉了呢,傻瓜,要是醉了早就睡着了,谁要说爱你,我——”
话戛然而止。
因为沈琛的眼神陡然变了。
变深,变沉,眼睛漆黑锐利得仿佛要把人看穿,唇角抿成近乎笔直的线。
——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好像想嘎吧嘎吧把你咬碎嚼烂全部吞进肚子里,皮肉骨头滴血不拉。
又像拼命忍着嗜血的冲动如此淡漠地拉开距离。
一边在笃定:你骗我。
一边在小心翼翼将信将疑地望着:这次是不是骗我?难道这次还是骗我吗?
矛盾到这个地步,算怎么回事呢?
“没骗你啊。”
沈音之稀里糊涂解释起来:“又没有故意骗过你,我说爱你的时候肯定是真的爱你。以前没有人教我,你自己也不会,你也没有教我别的爱。我只知道百花门里边的爱,就是今天算今天,明天算明天,高兴起来就能说的爱,爱刘阿姨爱二狗子爱猫都是爱。可是现在我说的是别的,嗯......”
她想了再想,思绪仿佛打结,“现在是......别的爱,是给你的,别人没有。因为呢,我不会想要亲别人,不喜欢抱来抱去的。只有你很奇怪,刚才我在上面唱歌,看到你在下面,就有在想,待会儿我下去肯定得抱抱你亲亲的。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我觉得——”
再次戛然而止。
这次是因为他吻了下来。
所有未尽的混乱的话语尽数被堵了回去,入侵者破天荒的做派狠辣,简直像初初出笼的饥兽,压迫力十足。但凡逮住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