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顿,“这类仙侍,还是可以有的。”
“嗯?”时琉狐疑看,“你找得到吗?”
“不必找,自带。”
“?”
时琉未来得及问出口,便见翠玉长笛的虚影显现面前。
长笛尾那片翠绿叶子微微一颤。
刷——
殿中便现出道跪着的女子身影。
“参见主人。”女子们俯首齐声。
时琉一愣:“她们是……”
话声顿,时琉神色有些古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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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业收了长笛:“你应该记得她们。”
“……”
确认了心里猜测,时琉表更奇怪了。
从方才这些女子气息显露,时琉便察觉,阶没一个是人,全都是草木精。
——她确实记得、也见过她们。
只不过上回见还是在通天阁的幻境里,且一群人加来凑不齐一件薄衫,不想这会,一个比一个裹得严实。
离谱的是,她们穿得不是衣衫裙袍,是光色清冷的薄长甲衣。
像从凡界调来的女兵卫队了。
时琉回过神,惊讶扭身:“你那时明明说杀了她们?”
“不是你不想她们死么,”酆业低哂,玉笛轻抵着少女心口,微扬颌,哑声凑近:“许是,灵物相惜?”
“…!”
时琉鼓了鼓气,忍住拍开的冲动。
只把那笛子拨开了。
酆业并不恼,低声笑着:“幽冥时我便抹去了她们神魂里种的幻根,送进了一叶界里、狡彘代训过,都是天地灵物精,修炼进境不俗,以后就留在你身边。”
“是你帝宫缺仙侍,不是我缺。”时琉无奈。
“你不用人时,就叫她们去一叶界里待着。”
酆业话落,将一行草木精怪收回一叶界中。
勾时琉手腕,那片翠绿叶子便从长笛笛尾飘,绕着时琉的手腕轻转了两圈,后盖在了时琉手链小石榴旁的那片叶子上。
两片叶子合为一。
“你的了。”酆业低声。
时琉轻拨了拨叶片,见它微微抖缩叶边,不由弯眼笑了:“好。”
酆业靠在神座里,仰她数息,忽哑声问:“我送你了礼物,你是不是也应该把答应我的事履行了?”
“嗯?”时琉抬眼,“什么事?”
“们来之前,你说好的,我遇上不方便的事便找你。”
庭外星海翻覆,夜色里斑斓的星砾正取代日暮。
时琉心底略微冒出一点不安的感觉:“什么…事?”
“宽衣。”神魔笑了,“吾安寝。”
“——?”
内殿是不露天,也见不着庭外星海的。
但特意为时琉安置的榻前垂着轻纱似的层层幔帐,金丝银线穿行其中,便如浸在夜色里的星海中细碎星砾,会在烛火泛摇曳的光波。
绣着金纹的被衾覆着,时节像入了夏,叫难眠的少女不安地低抑着咽声,不须动便了一层薄汗。
酆业把控的日月交替里,中天帝宫夜色漫长得过分。
玉笛凉得像冰,烫得像火。
直到泪攒了细碎的珠子,落入乌黑微微湿潮的黑发间时,少女咬着薄衾也再难抵,她恼得了哭腔去推榻旁衣袍整齐得分毫未乱的神魔。
“拿…拿走!”
烛火摇曳得更厉害,恍惚的焰影里神魔俯身,金纹微烁:“小石榴。”
像是前世的神明温柔低语:“不许骗人,你不是喜欢这把笛子了?”
少女摇头,了串儿的珠子也被哭腔碾碎。
“不喜欢了?”
神魔像有些失落,烛影,血色魔纹替过金芒。
长睫微掀,漆黑瞳眸深里熠着一点淡淡的星砾似的碎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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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业俯身,去吻被衾里的少女,将她细碎骤的呜声吞入,哑声:“好啊,那你求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