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白被少女神色逗得忍俊禁:“为何?”
“因为,”琉黯下了眸,“真正的神,结局很惨的。”
“……?”
寂的夜色里,琉兀地回过神。
在这个话题走向更可控的方向前,她及停下,转回最初:“师兄好奇的我的位朋友,他的身份我能告诉师兄,但他和我的关系,我想过了,可以与师兄说的。”
晏秋白手中的折扇无意识握紧了些:“你若愿,必勉强。”
“没勉强,”琉轻声,“他我的恩人,亦我的故人。我欠他许多许多,大概今生今世都无法还清。但用了多久,等我将我能还他的最一件东西给他,他便会离开凡界——此仙凡两隔,我们会再任何联系了。”
“最一件,罗酆石吧。”
“…嗯。”
琉并十分意外晏秋白会猜到,承认也坦诚。
晏秋白叹了声,抬手刚想揉揉小姑娘的脑袋,对着头金玉叮当的牡丹髻住了手:“你就怕说给我会坏了你的事?”
“我相信师兄,”琉认真答,“就像师兄知道个人很危险,但还因为相信我,所以愿意作追问一样。”
晏秋白一怔,莞尔:“我小师妹好像长大了。”
琉同样轻起。
她想起什么,连忙收敛:“师兄也能回答我一个好奇吗?”
“嗯。你说。”
“昨日在鼎…家主里,我见到了一枚芥戒。”琉停顿。
晏秋白眼神微晃,意淡去,知琉的错觉,从温润无害如青文士的师兄在此刻望着,眸里也像凝起一层薄薄的霜色。
于琉余声更斟酌:“我靠近枚芥戒的候,它会亮起,家主说里面我幼的一件旧物,还说,枚芥戒师兄你的。”
“……”
晏秋白回过神,霜色尽褪,眼神也重柔和下:“你想问,为何我的芥戒里会你的旧物?”
琉立刻点头。
晏秋白假作苦恼:“这个我也想告诉你,但……”
尾音拖长。
琉通悟了什么,略微纠结地蹙起眉心:“嗯,师兄说也没关系的。”
话音刚落,就听头顶人低轻地了声。
“?”
琉茫仰头,却第一次见晏秋白得这样晃晃的,眼尾都垂弯成了月牙似的,愉悦从副温润守礼的壳里满溢出,藏都藏住。
琉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
——
她被师兄“骗”了。
师兄竟都会戏弄人了?
等晏秋白罢,便见面前的小姑娘木着脸望他。
难禁的色在他眼底像池中的月影似的晃动,他轻咳了声,清过得哑的嗓:“没骗你,这件事我确实想亲口告诉你。”
琉眼神略疑惑。
等她问,晏秋白屈指,极轻地叩了下女孩额角:“急。等你突破化境,一切被封印而忘记的事情,你都会想起的。”
“化境?封印?”琉一怔,随即眼神微凉,“家的人做下的吗?”
晏秋白立扇未语。
答案却已经足够了。
琉神色慢慢恢复如常:“好,用了多久,我会己想起的。”
“操之过急。”
“嗯,”琉一顿,“原本我也打算在大婚前晋入化境的。”
晏秋白略感意外:“为何?”
“我前些日白了一个道理。世上恶人太多,想行善,便除恶。”
少女一顿,抬眸,“而除恶,务尽。”
“……”
晏秋白眼神微晃。
但他最终没说什么,只点头:“好。管你想怎样做,师兄陪你。”
-
入族之礼,琉无论愿愿意,都得从紫江阁的客居,搬去了西边家主阁。
作为家主之女,便动晋为同辈之尊之长,家弟见到琉都喊一声师姐。起初主家弟们心里还些满,凭空多出这样一位师姐压在头顶,日即便作威作福他们也只能忍着。
结果入族之礼结束半月余,家弟们就现己多大错特错——
这位师姐,简直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