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和那枚芥子戒的存在。
时鼎天样察觉,将芥子戒收起:“这件事日后说。你的务之急,难道不是神脉剑吗?”
时琉按下略微杂乱的思绪:“。既确认我身份,那有旁事么?”
“知你是时琉然不够,”这会仍是那黑髯的五长老开口,“想拿神脉剑,也简单,要你能我们证明,你才是紫辰命定所属。”
“……?”
时琉眉尾轻跳了下。
少女无可忍,她负剑拧身,漠然面那两个从她进来后就屡次针对且敌意明显的二长老和五长老:“封十六之名,仍不足为证吗?”
“哎呀,小时琉,话不能这么说,”二长老捂嘴着,眼神冷腻的毒蛇,“年我们就是以天赋度人,这才得你和时璃明明胞双生,此截然不的命运,叫你吃了苦——今怎么能犯年愚钝谬误,以天赋论断紫辰呢?”
“……”
时琉眉目霜地望着二长老。
直到对方面上虚假的意也难以为继,有不自在地放下,目光跟着锐利对上她的。
时琉唇角微翘,似抹轻嘲。
少女撇开视线:“啊,让我自证可以,请在座长老与族叔立下道心之誓。”
“什么??”
堂中时响起两三声高低惊呼。
其余未作声者,包括时鼎天在内,也不约而地将目光投时琉。
——道心之誓,是三界内最为严苛的誓约,稍有差池,便是走火入魔甚至魂飞魄散的代价,凡是修者皆对此讳莫深。
震惊之后,五长老粗声粗气地怒视着时琉:“你一个小娃娃,才踏上修行之路多久,竟然敢让我们立誓?看来真是叫你流落族外,放得半点规矩礼数都不懂!”
“时家那迂腐可的繁文缛节我不懂,也不想懂。”
时琉懒得看他,漠然轻声:“既然要我自证,那规矩便是我定——要么立道心之誓,留下听,要么滚出去。”
五长老怒而拍桌,刚想训斥几句。
时鼎天沉声开口:“你想我们立什么道心之誓?”
“待我自证紫辰之后,若有图谋加害之心,天地共诛。”
“——?”
闻言,堂中几人皆是面露意外。
显然没人想到会是这样的道心之誓。
但很快,他们中便有人隐约反应过来什么。
以那阴柔的二长老为首,他柔声着:“时琉对我们真是提防呢,你若是紫辰,那我时家长老护你来不及,又怎么会加害于你呢?”
“…二长老是觉着,我是年那个天真无知、任你们摆弄的小孩子么。”
时琉侧眸,迎目而视,直到对方眼底闪烁情绪难藏得住,惊骇与不自在一显露在这位二长老的神色里——他显然不能理解,玄门封十六名号盛,也不过是一个天境巅峰的小修者,神识之力怎么会强悍到让他都无法掩藏真实情绪。
时琉自然不会在他们立下道心之誓前说破实情。
“二长老心中的贪婪,似乎远比你自己知道的要多。”时琉淡漠地转开眼,嘲弄神色都懒得。
“!”
二长老细白的脸皮顿时透起恼红。
“若是不肯立誓,”少女侧身,垂眸冷淡地示意大敞着的堂门,“请吧。”
“…………”
烛火明暗不定。
——
半个时辰后。
时琉站在已经无了旁人,剩下她与时鼎天一展一坐的议事堂内。
中年男子靠在椅内,望着她的眼神犹有震骇之色:“九窍琉璃心……可是真的?”
“时家主认为我会扯这样的谎么。”少女冷淡垂着眼眸。
时鼎天沉默半晌,一抹自己指上的芥子戒,一柄翠玉长剑落于桌上。
他垂按着它,低声:“若是真的,那即便他们立了道心之誓,你也不该说出口。兹事体大。”
“若非九窍琉璃心,他们会信我是紫辰么。若是不信,神脉剑他们能给么?”
时琉漠然连问,而后抬眸:“我没那么多时和你们虚耗。”
“神脉剑对你就此重要?”
“你无需知道。”
“……”
时鼎天极少有这样落于下风时,他长眉皱起,但最后是按捺着松了下来。翠玉长剑被他轻轻一拂,飞去时琉面前。
“这剑虽是时家至宝,历代家主所传,但从未认主过。”时鼎天抬头,深望着她,“兴许,你会有所不。”
“从未认主,是因时家本非其主,实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