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裴英的长发垂落,碎发间打出一双暗色的眼。
南星太清楚这?个样子的男人要做什么了?,他在小王爷手里吃过很多亏。
裴英按住他,猛然俯下身子,如?一只凶猛的猎豹般捕杀他。
南星慌乱的喊了?起来:“救命啊!将军、裴将军!”
裴英搂住他一截细腰,头已经埋向他的肩头脖颈开始亲吻。
“不要这?样啊!”南星抓起裴英的头发,仿佛要把他头皮扯下来般用力,他声音里满是恐惧,“你滚!”
裴英的身形高大威猛,不动时气质森冷,进攻时杀气腾腾连敌人见了?都害怕,他比南星高大半
个头,按住南星时有种恐怖的、好像要被吃掉了?的危险感。
南星的反抗和厮打几乎是不能伤裴英一丝一毫,南星惊恐的挣扎,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全部放在了桌子上,裴英也爬了上来,那桌子好像要塌陷了般,失控的感觉让南星害怕至极,混乱间他抓起了一个灯盏。
好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南星闭着眼朝裴英重重?砸了下去。
世界安静了?般,裴英的力气终于轻了?,南星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滴下了?温热浓稠的液体。
他心跳快得可怕,朦朦胧胧睁开眼,看见了?裴英满头的血。
裴英睁大眼睛看着南星,南星的腿缩了?缩,从桌子上滚到了地下。
裴英连忙去接,但南星的声音恐慌着,又带了些哭意,“你别过来!”
裴英怔怔的看着南星,他摸了摸头,满头的血。
“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间浑身热得不行失控了?般想要南星,就算现在,身体的热意依旧,只是头上的疼痛让人恢复了?理智。
“对不起,我.........”
南星捡起那个灯盏,双手握住、指着裴英,双目满是湿意,含着恐惧和排斥:“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他一边后退一边说,“门在那里,你出去!”
裴英的头确实被打得很重?,他眼前有些发黑,朦朦胧胧地看着南星,想要再?安抚他和他说什么,但是他只要稍微一靠近,南星已经崩不住尖叫起来,“出去啊!”
裴英浑身僵直顿住脚步
,再?也不敢靠近他一点,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终于是出去了?。
南星手中的灯盏“哐当”掉落在地,他捂住胸口仍然心有余悸。
.........
裴英从南星房里出来,不顾头上的伤,立马冲了个冷水澡,泡了许久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是怎么了?,自己居然失控了。
南星那个样子,那个眼神,几乎和梦里如?出一辙。
南星肯定是又害怕又讨厌他。
好像梦里一样,南星从来不想和他亲近。
裴英的头有些晕,南星下手真狠,现在还流血不止。
他必须去包扎了,否则他也熬不下去。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一阵锣鼓大响,战鼓敲了起来,裴英也顾不得其他,连忙穿好盔甲拿着兵器。
士兵匆匆来报——
“将军!敌军夜袭!”
..........
南星第二日早早起床,他以为自己昨晚会睡不着,没想到锁好门不一会儿就睡了,半夜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些吵,但也是没醒来。
南星收拾好了?东西,背着包囊带上钱袋便准备出行。
马车昨日已经雇好了,到了约定地点便能直接去扬州。
但没想到南星一开门,便见裴英带着人在门外等候。
几个士兵手里也拿着兵器,裴英一身军装,额头上的伤口还没包扎,浑身冒着冷气,一双眼睛冷
盯着南星。
“带下去!”
南星被带去了审讯间。
“干什么?我犯了什么事你们要抓我!”
裴英挥手让士兵出去,他站在南星的对面,目光很冷。
“昨夜敌军夜袭,死了很多人。”
死了人肯定是让人难受的,可是,“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人又不是我杀的。
裴英冷盯着他,“将士们在西城保家卫国,和亲人孩子离散居多,过着脑袋拴裤腰带上的日子!你知不知道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也要妻子也有孩子!”
“我知道将军将士们不容易,可是我要去扬州啊,我在这里能帮什么忙?”
“帮忙?”裴英冷笑,“昨夜我去你屋里后,很不对劲。”
南星手指微动,他不知道裴英怎么提起这些,他是一丁点也不愿回想的,如?今又说起这?些是什么意思?
道歉吗?
“昨夜我喝了?
你一杯茶。”裴英盯着他眼睛,“那茶里你可是下了?什么药?”
南星不可置信般睁大眼睛瞪着他:“下药?裴将军,亏你想得出啊!你昨晚自己是什么样子,竟是怪起我来了!你去翻我屋里,去查茶水,去看我的背囊!看有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药,自己找苦头吃吗!”
“为什么?当然是受了人指使,昨夜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