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南星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竟是使力将楚将离推开了。
这一刻楚将离的心都凉透了,他看?见了南星的眼睛,心里恐怕早有了答案,但是他准备如此之久的话,不说清楚怎能甘心?
他直视南星的眼睛,口齿清晰,郑重其事,一字一句:“我说我喜欢你,我爱着你,像恋人那样的爱,像妻子和?丈夫之间的爱慕。”他微微蹲下身,祈求一般,“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他几乎是反反复复确认了自己的心,他在灵雪山上?,在岩浆的中心咬着牙活下去的时候,南星几乎是他活着的唯一理由,当时他想了太多太多,他想,我要是活着出来,我一定要狠狠地占有?他,我要让他的哭喊、抽泣和?动情全部都因为我,我要覆盖他身上其他男人的痕迹,我得?成为他的唯一。
可他出来了,武功比南星高了这么多,却好像什么也没改变。
他在心里狠狠许下的妄想,在现实里不那么行得?通。
“不可以!不可能!”南星有?些愤怒的呵斥,“楚将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反反复复怀疑确认!”他又急急的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而已,我要的不多,真的不多,我就像佛耳那样陪在你身边........你怎么对佛耳的,也可以怎么对我。”
你可以驱使我、打骂我,但是必须给我奖赏,就像你给?佛耳的那样。
南星深深吸了口气,静静片刻,道:“明日我武功回复,我就走。”
“为什么!”楚将离眼睛红红地,“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只是想在你身边而已!”
“阿离。”南星是声音轻轻地,“你是我徒弟,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我怎会允许这样扭曲感情存在?”
“哈哈!”楚将离突然笑了,“扭曲?徒弟?你不过?比我大个几岁罢了!月见和?我一般年纪,他可以我就不可以?你又说徒弟?主子!你不是早就不认我这个徒弟了吗!我和?佛耳一般喊你‘主子’,你怎么就允许他喜欢你不允许我!谁都可以,就我不行?”
南星不说话,他闭上眼缩在被窝里,准备
明天就走。
楚将离又喋喋不休说了许多,见南星已然装聋作哑。
他安静守了南星片刻,将他的被窝烘得?暖暖的,突然又笑了起来:“主子总会想明白的。”
但是第二日正午,南星的功力还没回来。
内息空空的,一点内力都没有?。
他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不是你!”
南星手里的碗“嘭”地一声碎裂在地上。
“主子在说什么?”楚将离笑着蹲在他跟前,“主子手被烫得红红的,手上?沾了黏糊糊的白粥,都怪那碗不小心,属下给?主子舔舔手。”
他说着就去碰南星的手,南星连忙将手收回,他退后两步,斥道:“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楚将离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他似乎又比之前长高了不少,轮廓愈加锐利分明,五官如火一般俊美邪气浓烈逼人,他走过来时南星甚至能感受到他体内雄厚的内力带来的炙热的气,火焰般压迫得人汗流浃背。
南星退了一步,转身去房里找东西,他把枕头和被子翻了个遍,又在睡过的塌上?翻。
“主子是不是在找这个?”
楚将离手里拿着一块上?好的玉佩,南星连忙扑过?去抓那玉佩,楚将离将玉佩一收,南星扑了个空。
他身体无内力支撑,如此被人逗弄,早就累得连骨头都软了,这般扑空,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楚将离在前面正是等他摔过?来,一把将他接住抱在怀里。
楚将离轻轻将他抱住,将他禁锢在怀里,他笑叹:“都怪这地不小心,竟敢让主子摔倒!过?会儿我让人换上虎皮毯子,想怎么摔都行。”
“楚将离!”南星推开他的怀抱,“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将离笑呵呵地将玉佩摊开在手心:“主子想要玉佩直接说便是,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不必来抢。”
南星看?着他手心的玉佩,伸手去拿,但楚将离又再次将手心握紧,南星正要发火,楚将离又说:“属下为主子系玉佩。”
南星咬着牙忍着脾气等他系好,他低头,皱眉:“怎么还有?一块?”
另外一块玉佩是块血玉,火红盈润,色泽极佳,上?面刻了“楚”字。
“佛耳的玉佩系上?,属下的也要系
,同是主子的狗,主子不能厚此薄彼。”他看?着南星的眼睛微笑,“属下的玉佩坏了,佛耳的也会坏。”
南星被他气得?胸口发疼,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给?我备马!现在就要!”
“这可不行。”
南星:“你说过不忤逆我、说过都听我的,你反了吗!”
楚将离轻轻笑:“我怎么会违背主子。”
“那还不让我的武功回来、再去备马!”
他凑近南星,狼一般的眼盯着南星,“主子驱使我,总得先给?点好处,便是训狗也得?给?块骨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