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或汤品,但凡有新品,不是谢慎礼在场,就是许氏监工,反正她总得试。
顾馨之又好气又好笑,却知道这俩人是怕自己吃不好身体不好,只能受着了。
十次有七次得吐。
就这样,也筛出了几道能吃的菜品,好歹是让她的膳食更丰富了。
这么折腾下来,年便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元宵刚过,朝廷便派人送来旨意,封谢慎礼为铖州知府,着令其尽快上任。
京中诸家如何揣测不说,俩夫妻是彻底忙起来。
谢慎礼忙着去吏部收任书、官牒,与诸先生、好友辞行,顾馨之也忙着给他收拾行李。
吃的不说。都说穷家富路,吃的绝对不能差了。得益于谢慎礼之前大张旗鼓地收□□货、酸菜等,顾馨之少操了许多心,只从庄子里搞来许多鸡鸭,或盐腌、或卤制,折腾了一大堆。
除了吃的,还有布料、蓑衣、油布等,也抓紧时间采买。谢慎礼预计过了正月就走,正是春寒料峭时。冬衣他们是不缺的。但铖州路远,到那边少说半个月,届时他们都忙着熟悉人事,估计顾不上打理春衫、被褥。
顾馨之索性一并处理了。
从谢慎礼到随行幕僚、侍卫、仆从,每个人的衣衫袄子、鞋袜、被褥,春夏秋冬,全给备齐了。为了收拾这些,直接将庄子上的人都停了,还找了几家熟悉的铺子帮忙赶制,终于是赶在二月前将所有东西备齐。
等谢慎礼忙碌完,准备出发了。
与自家夫人好好话别,又对留京的苍梧叮嘱一番,他穿上披风,准备出门。
顾馨之母女自然送到门口。
谢慎礼一边回头:“别送了,今儿风大,你回去吧。”
顾馨之:“就送送嘛,接下来好久都看不到你了。”
谢慎礼看看她那过于殷虹的唇,想到旁边的许氏,硬是忍下将人拉过来的冲动。他不再多话,转头,大步踏出家门——
对上一长溜几乎看不到头的车马。
谢慎礼:“……??”
车队打头的苍梧、长松一脸尴尬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