荪鸳鸳以为师父怎么了,急忙站起来,掀开珠帘往屋里看去,发现师父醒了,一时间越发奇怪。
师父既然已经醒了,他为何还会这般冲撞出去,难道不是应该先照顾师父吗?
荪鸳鸳有些想不明白,不过也没多余心思在这上头,她连忙上前,“师父,你没事罢,可吓死徒儿了!”
拈花虚弱地摇摇头,“为师没事,不必担心。”
她说着看了眼外头,系统现下还没提示任务成功,恐怕恒谦还处于不敢置信阶段。
这一时半会儿应该是不敢回来了,瞧那刚头表情,真是吓坏了,天可怜见孩子啊,谁让你是狗血话本里男主呢?
就是种马吊炸天男主又怎么样,你就是翻过天去,也是狗血中心点,绕不开。
或许这就是狗血话本里唯一好处了,看着人一惊一乍,怀疑人生。
荪鸳鸳见她这般虚弱,眼泪越发往下掉,“那魔头必是暗算了师父,有朝一日师父若是再碰到他,一定不要手软,把他大卸八块,喂他那头蛇!”
啧,哭成这样还不忘老本行,这毛病怕是改不了……
拈花看着她,颇有些犯愁,也不知怎么就养成这样,话本也没说这么严重,她这个师父也是个脚踏实地人,怎么带出来徒弟会这样?
这般闭眼吹,也委实是个人才。
拈花若有所思,外头珠帘晃动,有人掀开珠帘走进来。
她抬头看去,柳澈深端着手里药进来,身上弟子服还沾着些许血迹,一看就是格外匆忙,顾不得这些。
柳澈深见她醒了,几步走近,紧绷情绪似乎没有放松多少,“师父,你感觉可还好?”
他端着药手都被烫红了,却无暇顾及。
拈花看见他眼里关切和紧张,才没了些许疏离感,先头吃饭时候,他简直就跟陌生人一样。
拈花很是欣慰,他虽然表面冷了些,但骨子里还是敬重她这个师父。
“放心,没什么大碍。”
柳澈深见她真没事,似乎松了一口气,“先喝药罢。”
荪鸳鸳见柳澈深端着药进来,连忙起身把位置让给他,“师兄,你坐。”
柳澈深在位置上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药,启唇轻吹。
柳澈深熬药不苦,多少会带一点甜味在里头,还挺好喝,往日在阵里她偶有风寒,就是喝他熬药。
拈花坐起身,靠近他身旁,认真等着投喂。
柳澈深感觉她靠近,微微垂下眼,下一刻,却是暖香缓缓而来,距离这般近,根本避无可避。
柳澈深手微微一顿,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拈花有些疑惑,是她等着喝药姿势不对吗?
拈花想了想,又往前挪了点,可还没挪多少,柳澈深突然站起身,离开了床榻这处。
拈花越发搞不明白了,在他手上讨口药喝怎就这般难?
柳澈深已然将手里碗,递给旁边荪鸳鸳,“鸳鸳,你来喂。”
“哦,好!”荪鸳鸳闻言连忙接过碗,却差点没端住,不是因为她,而是师兄差点没拿稳,他手似乎有些发颤。
柳澈深收手垂在身侧,还特意解释了一句,“有些烫。”
荪鸳鸳心里疑惑,端过药,烫意马上从指尖传来。
她瞬间转移了注意力,把药放在床旁凳子上,抬手捂住耳垂,缓解烫意,心里却越发奇怪。
若是烫着了,也不应该是手发颤啊,除非是某些情绪无法控制时候,才会这样。
荪鸳鸳看了一眼柳澈深,见他面色平静无常,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或者真是烫着了罢。
荪鸳鸳缓解了一下,连忙坐到拈花身旁,继续喂药。
拈花看他们像转陀螺一样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喝到一口药,那苦意在嘴里瞬间蔓延开来,让她差点离世。
她直皱起眉头,看向柳澈深,“你没给为师加糖吗?”
柳澈深面上没有多余表情,“师父忍一忍,这是师叔要求,药材不可多也不可少。”
拈花闻言不太想喝,荪鸳鸳又是一勺递过来,似乎生怕她不肯喝了。
拈花勉强喝了一口,有些生不如死地看向外头,淡淡吩咐,“把坯畴抓过来,让我打几顿压压惊。”
荪鸳鸳:“……”
柳澈深:“……”
屋外头还真有了动静,只是进来不是坯畴,而是付如致。
他去山边看了情况,没有查看到魔气息,重新布了结界,回转而来。
见她醒了,上前来一边替她把脉,一边问,“那迦禹怎么会找上你?”
拈花终于暂时逃脱了喝苦药折磨,“我不认识他,又怎知晓一个疯子想法?”
付如致有些担忧,“这魔君生性奸恶阴险,曾经叛出魔域,连魔族都不容他,后头为恶一方,自立为君主,此人睚呲必报,你若是招惹了他,一定要谨慎小心。”
拈花倒没放在心上,这人无非就是两点,一是喜欢争输赢,二是喜欢女人。
十足十常规反派,倒也不是不能对付,只除了武力值,其他并不在威胁范围内。
屋里三个人都是神情凝重,只有拈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付如致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