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疼了,抬头看向柳澈深。
柳澈深也没有扶她的意思。
拈花当即伸出手,一脸柔弱的说,“恩公,可否扶我一扶。”
“姑娘还是自己起来为好。”柳澈深说完,转身直接进了客栈。
拈花真是有些感叹,他小时候还专门救那些色胚玩意儿。
现下这么个大活人摔倒了,他连扶都不扶,说明她教育得太好了!
好到她都想骂他。
拈花只能自己起身进了客栈,还没忘记一瘸一拐的装扭。
进去以后,气氛就有些不对,本还热闹的气氛因为她进来而凝滞了一下。
尤其是荪鸳鸳和恒谦,仿佛在置气,本来都是坐在一块的,现在都分开坐了。
荪鸳鸳直接坐在了恒谦对面,别开头,不理会他,看见她进来,更是没有好脸色。
拈花突如其来一阵兴奋,她来了这么久,总算有了点反派的感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反派第一步,挑拨离间,把水搅混,越乱越好,最好是乱七八糟!
拈花一瘸一拐地过去,在恒谦的旁边位置坐下,摆出一脸愧疚,“你们怎么了,闹不和了吗,可是因为我拖累了你们?”
“和你无关,你不必自责。”恒谦见她欲要垂泪,马上开口安慰她。
“呵。”荪鸳鸳心里越发不快,抱着手里的剑,双手插胸,不想言语。
拈花再接再厉,看向荪鸳鸳,“姑娘,你可是生气了?既如此,我就不让这位公子背我了,我自己想法子走。”
她这话一出,旁边的师兄难免怜惜,“鸳鸳,你别和你师兄闹脾气了,人姑娘也是脚扭了,一时不方便,实在不行一会儿师兄去背。”
“我生这气干什么?”荪鸳鸳瞥了一眼拈花,“你只管让他背罢,反正他喜欢背。”
恒谦多少也听出这话有些不同,突然嬉皮笑脸起来,“你莫不是吃醋了,从刚头就一直不理睬我?”
荪鸳鸳听到这话越发不悦,当即反驳,“你胡说什么,我怎会吃你的醋,异想天开,你想背谁便背谁去,与我何干?”
荪鸳鸳说完就起身去掌柜那处找柳澈深去了。
恒谦见状也是气到了,当即拿起茶壶给她倒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你喝水,不必管她。”
荪鸳鸳到了柳澈深面前,可没了在恒谦面前的骄纵任性,颇有些小心翼翼,“师兄,我想一个人住一间,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陌生的人在旁边。”
柳澈深闻言应声,“好。”
那掌柜打着算盘,盘算着房钱,听到他们说话,开口提醒了一句,“你们夜里可千万不要出门。”
柳澈深和荪鸳鸳相视一眼,看向掌柜,“为何?”
掌柜看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和他们说,“有妖啊,妖吃人,你别看现下这么热闹,到了夜里,大家都不敢出门。”
柳澈深继续问,“敢问掌柜,夜里出门就能看见妖吗?”
掌柜听到他这般问话,似乎匪夷所思,“自然是,只要夜里,没有一个能逃得了。”
柳澈深闻言没有再说话。
荪鸳鸳有些紧张,“师兄,怎么办?”
“不必担心,我夜里外出看看,你莫出门便是,若是害怕找子谦守着你。”
荪鸳鸳没有反驳,看向恒谦那处,小声嘀咕了一句,“他只怕心都在别人身上了,哪还记得自己有一个师妹。”
柳澈深闻言看去,见恒谦替那女子按脚踝,视线落在了那女子身上,颇有几分冷意。
拈花这处全无察觉,她见荪鸳鸳这反应都有些晕了,她怎么就跑柳澈深哪去了?
按理说,不是应该跟她争抢起来的吗?
这是女主,怎么没有情敌进攻的警戒线,这不是应该随时拉起警铃的吗?
…
拈花还是和荪鸳鸳分了一间房。
说是夜里有妖出没,会吃人。
拈花听得更兴奋了,这种热闹她怎么可能不凑一下?
拈花才刚坐下,就准备出房门。
荪鸳鸳本坐在窗口看外面的情况,见她出去,开口拦她,“你别出去,遇到危险我可救不了你。”
拈花当即温柔一笑,逮着机会就开始,“没有关系,我去找子谦哥哥,他会护着我的。”
荪鸳鸳闻言一咬牙,脸瞬间都气白了,别开头去,再也不打算理她。
拈花推了门出去,看了一眼外面,站了半响,依旧什么都没有,一时有些无聊。
想到第二个任务,还有些棘手。
这荪鸳鸳反应并不大,听到她去找恒谦,竟然也就随她去了,这难道是对恒谦还没有感觉?
可不对啊,都已然这般久了,按照情节发展,他们三人早已到了捅破窗户纸的地步。
“老大!”
拈花被这突然一声蛇语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那条地宫里的魔蛇,挂在屋檐上,裂开大嘴看着她。
她打先还是庞然大物的时候,看这蛇挺小巧可人的,自己变成了人以后,倒没适应过来。
这一下,见这蛇这般大,生生吓了一跳。
这玩意儿还拖家带口来的,身后跟了几条小蛇,像是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