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经过几日休整恢复了平常,这一事也传了出去,拈花的声名远播,所有人都知道她回来了,实力远胜当初,且还是仙门第一人。
门中弟子也没有停止过议论,所有弟子都在羡慕荪鸳鸳有这样的师父,本来恒谦就已是仙门中的佼佼者,没想到师父和师兄更是厉害。
早上习学,修心院里很静,大多在静心修炼。
柳澈深坐在窗旁书桌旁看书,白色弟子服穿在身上,长腿窄腰,腰间系着一块玉佩,黑发由玉簪束起,衬得面若冠玉,倘若窗外春风拂来柳色深,随意一坐,便是一幅画。
他话不多,旁的弟子也不敢打扰他看书。
旁边有男弟子轻声讨论,“你们可听说了?他和他师父睡在一个屋里,盖同一条被子,睡同一张榻。”
柳澈深伸手翻过一页书,听到这话顿住。
“当真?”
“我觉得是真的,否则为什么单独留他在玲珑阵,必然是有了什么。”
“他竟和他师父行了那种……”
柳澈深不待他们说完,猛地抬眼看去,那眼神让周围气氛肃然一静,那边几个人见他竟听到了,吓得当即如鸟散开。
柳澈深半响才收回视线,继续垂眼看书,只是书许久都没有翻过一页。
他看了半响,像是根本静不下心,猛地合上书,起身往外走去。
才到垂花门外,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千苍。
柳澈深脚步一顿,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书。
千苍皱着眉看他,显然是特意来找他的,半响,他极为严肃的开口,“你随我来一趟。”
隔壁一起习学的女弟子看着柳澈深起身出了垂花门,那一行一动无一处不好看,端得是赏心悦目,一时对荪鸳鸳羡慕不已。
“鸳鸳,你师父师兄好厉害,而且都疼你。”
荪鸳鸳一脸认真,“那自然厉害,你们都是后进师门的,不知晓往日,我师父先头本就是仙门第一,实力可不同一般,区区上古妖兽岂是我师父的对手,莫说我师父,便是我大师兄,那妖兽也是每日跟他点头哈腰的!”
一旁的女弟子连连点头,羡煞不已,这话头自然而然就转到了柳澈深身上。
不过就算荪鸳鸳没提到柳澈深,那话头还是会自然而然转到柳澈深身上,这是人性使然。
一个女弟子靠近悄悄问,“你师兄好像话很少,他平日和你们也这般话少吗?”
荪鸳鸳当然知道她是问柳澈深,这些日子已经有很多女弟子问她师兄的事了,她想起来脸微微泛红,“少时是有说话的,只是现下大了,倒不知该说什么。”
“恐怕是生疏了,你们是师兄妹,过几日就会好些,哪像我们,虽也是师兄妹,却隔得这般远,连上前说话都不敢。”
这倒是引来了一堆共鸣,“他这样谪仙般清冷的人,与他说话,还真得鼓足了勇气。”
“什么谪仙般的人,也不过表面瞧着正派,私底下还不是和自己的师父暗通款曲!”前面经过的女弟子闻言突然嘲讽道。
周围弟子闻言皆是一愣。
荪鸳鸳闻言柳眉倒竖,一拍桌子站起身,“你说什么混账话,你再敢污蔑一句试试?!”
旁边的女弟子连忙起身拉荪鸳鸳,指责对面的女弟子,“子韵,你怎么如此说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别看她师父和师兄一个比一个清冷,可私底下不知这么苟且,师徒二人同睡一榻,简直叫人不堪直视。”
荪鸳鸳气得不轻,想要上前却被同行弟子拉着,“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是千苍长老亲口说的,我师父也在,现下都已然叫了你师兄一同去掌门那处问话了!”子韵说着冷笑出声,声音掷地有声,“女师男徒,同床共枕三年,不知私底下做了多少苟且之事,你若不信,便去问你师父!”
这话一出,周围皆是安静。
倒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三年时间都待在玲珑阵里,还只有男女二人,哪怕是师徒,也多少让人猜忌,这若是真的,那可真是天大的丑事!
荪鸳鸳听到这话气极,周遭的弟子竟然都默然不语,没有一个替她说话。
荪鸳鸳心中又怒又急,“你等着,倘若我问来,我师父和师兄不是这样说的,我就……就要你好看!”荪鸳鸳说完,提起裙摆,直接跨过前面的书桌出了修心院,直奔拈花那处。
拈花还在院子里散步,从玲珑阵里回来,她还有些许不适应,毕竟往日那屋前田里都种满了吃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现在这院子里就只有花花草草。
好看是好看,但不顶饱,让人平添一种荒凉感。
“师父!”
拈花叹气摇头,突然被这一声尖叫吓得一个激灵,转头就看见荪鸳鸳从远处跑来。
拈花被吓了一跳,如果不是看在这张顶级美人脸的份上,她真有可能把这逆徒按在地上好生胖揍一顿。
成日一惊一乍,是想早点送走师父吗?
荪鸳鸳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跑近,“师父,有人在背后中伤你和师兄!”
拈花微微一愣,“中伤什么?”
她这一步都还没迈出去,就开始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