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魏邵宇起了床,简单洗刷后,便往屋外走。正在准备早饭的张雅琴问道:“老魏,饭还没吃,哪里去?”魏邵宇道:“去公安局看看,看能不能见上跃进一面。”张雅琴从厨房里出来,问道:“行不行?能看上不?”魏邵宇摇头道:“那谁知道?去了看吧。”
说毕,魏邵宇从屋里出来,又拉开院门,出了院子,一直往公安局去了。
快到公安局时,魏邵宇见时间尚早,就在街边上的早餐店上吃了碗面,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来,进了公安局大门。
值班的人问魏邵宇道:“同志,你找谁?”
魏邵宇道:“我是县经委的,找你们袁局长。”
值班的答道:“哦,找袁局长,袁局长刚还和我说了一阵话,这会儿刚上去。你上三楼,左拐第二个办公室。”
“谢谢!”魏邵宇道了谢后,便上三楼去了。
魏邵宇来到袁德本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应道:“请进!”魏邵宇推开门走了进去。正在办公的袁德本,见魏邵宇进来,又惊又喜,慌忙在起身来,迎着魏邵宇过来,嘴里惊呼道:“哎呦喂!我的个天皇爷,邵宇,你咋来了?!”
袁德本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过来,拉住了魏邵宇的手,嘴里连声说道:“快坐!快坐!”热情地招呼着魏邵宇坐。
魏邵宇没想到袁德本会这么热情。魏邵宇原以为他这个时候来找袁德本,袁德本一定会躲着不见;即使见了,也会很冷淡,说些客套话罢了。现在,见袁德本如此热情,丝毫没有排斥自己的感觉,魏邵宇的心里有了些小感动。
多条朋友多条路,关键时候还是有朋友了好!
魏邵宇鼻子一酸,差点流下眼泪了。感动之余,魏邵宇望着袁德本说道:“袁局长,有个事情求你了来了。”袁德本摇着魏邵宇的手说道:“说的啥话?我和你谁跟谁?邵宇,来来来,坐下,不管有啥事,坐下了说。”
袁德本让着魏邵宇坐在了沙发上。
袁德本给魏邵宇倒了杯开水,端了过来,看着魏邵宇道:“邵宇,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我以为你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好几年都没见了,今天突然来了,有啥事吗?
“有啊,袁局长,没事我可不敢来找你,怕打扰你的工作。”
“你看你这个邵宇,又说客套话了!刚才我说了,咱俩是啥关系?哥们呀!从现在开始,你再别叫我局长了,我这个局长不是给你当的,你叫局长我听得生分,你得叫我哥!”
这是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叫局长是生人之见关系,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叫哥就不一样了,叫哥就成一家人了,接下来,话就好说了,事情就也好办了。如此想着,魏邵宇赶忙叫道:“袁哥”
刚叫毕,魏邵宇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袁德本见状,大吃了一惊,赶忙问道:“咋了?邵宇。谁欺负你了?你说,哥找他去。”
魏邵宇终于没有忍住,哭出了声。
“别哭,别哭。邵宇,有啥事快说,看哥能不能帮上你。”
于是,魏邵宇就把魏跃进的情况告诉了袁德本。
袁德本是负责行政的副局长,昨天晚上的情况他不知道,他也是刚才上班时,值班的人和他说了几嘴,说昨天晚上邛崃大酒店发生命案了,死的是县上一位领导的儿子。袁德本只知道这些,并不知道是魏邵宇的儿子出了事。
听了魏邵宇说的情况后,袁德本心里吃惊不小,随即劝魏邵宇道:“邵宇,事情既然出了,就不要着急了,着急也没有用,现在最关键的是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看儿子这究竟有多大的事情?咱们心里也有个哈数。”
“袁哥,你说的是,我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袁哥,公安局咱们也没熟人,只认识你,就来找你来了,我现在就想见一下儿子,给儿子交代一下,该他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不该他的事情,就不要乱揽事。袁哥,跃进这回把祸惹得大了,闹不好要掉脑壳呢。”
袁德本听了魏邵宇的话后,为难了。
魏邵宇见袁德本为难,就又说道:“袁哥,帮帮忙,我就是想见儿子一面,见了儿子后,案子上的事情我一句也不说,我就交代下他,该他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不该他的事情就不是他的事情,他不要乱揽。我就这么点意思,没别的。”
袁德本道:“兄弟,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公安部门有公安部门的规定,案子没有定性以前,任何人都不能见嫌疑人呀,这是违反规定的事情。”
“是呀,是呀,这个我知道,要不我咋找你来了?”魏邵宇道:”袁哥,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绝不说案子上的事情。”
袁德本见说,想了想,回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筒,拨了四个号。“嘟,嘟”地响了两声,对方接起了电话,说道:“袁局,有啥指示?” 袁德本对着电话筒说道:“李队,你来我办公室一下。”对方答道:“好,袁局,我这就过去。”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