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王爷暴躁易怒,越发像先帝了。
“那田家那边……”他斟酌着问。
肃亲王又闭了眼,“田家的人求到你头上了?”
田嵩倒了,田家的天也就塌了,光靠那几个崽子,只怕东山再起无望。
那么剩下能指望的,也不过黄白之物。
自然舍不得。
“没用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肃亲王没好气道。
付文山早就猜到是这样,只是隐隐还有些担心,“那万一他们拼着鱼死网破……”
“疯子的话能信么?!”肃亲王低吼道,双眼赤红,“你打发人告诉他们,若想鱼死网破,且让他们掂量掂量,是本王的网结实,还是鱼命长!”
田家这些年也算威风得够了,莫说京城开封这一支,地方上也有田家子弟任职,还有祖籍……
若他们向整个田家都下去团圆,也没什么!
顿了顿,肃亲王又道:“你当面去问田嵩,要不要他那小儿子活!”
平心而论,田斌的资质和心性莫说田家,便是放眼整个开封的二代之中,也是上数的了。
奈何天公不作美,他生的不是时候,还没步入朝堂呢,田家就倒了。
所以说,一个人到底能不能飞黄腾达,时也,命也。
付文山悚然一惊,忙低声应了。
肃亲王自己缓了会儿,又道:“还有,谢钰那小子不可能忽然知道田家的产业,你去查,看到底是谁在替他做脏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