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在哪儿?(2 / 3)

的犯了什么事儿?

这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小院,正经能住人的只有正房和东西厢房,据说分别租赁给三拨人,都是做小买卖的。

正房里住着两兄弟,来开门的汉子带着儿子住西厢,高发在失踪前住东厢房。

听见动静,正屋冒出来一颗脑袋,可看清来人身上的官服后,就又滋溜一下缩了回去。

“大人,锁着。”霍平去瞧了眼。

开门的汉子说:“高发走的时候锁的,但牙行那里还有,小人去拿。”

谢钰点点头,“叫当初租给高发房屋的人一并过来,本官有话要问。”

那汉子哎了声,忙小跑着去了。

等待的过程很无聊,马冰就小声问谢钰,“我看你刚才盯着赵秀才看了许久。”

谢钰轻轻嗯了声。

他看向墙头,那里顽强地长着几根狗尾草,蓬松的,毛茸茸的杵在阳光下,朦胧一片。

“京里多有当世大儒、大学士闲赋在家,而国子监等官学又用不了那么多人,只好伤春悲秋,或寄情山水。

我想着,能否请他们偶尔来这些城镇讲学,一来有事忙着,二来民间亦多有天资聪颖者,只是苦无机会……”

若有伯乐识得千里马,岂不是所有人的大幸?

秋日的阳光落在他的眼睛里,像两颗闪闪发亮的宝石,让马冰几乎舍不得挪开眼。

“谢大人,”马冰的语气不自觉变得温柔,“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官。”

谢钰一怔,忽然有些不自在,耳尖微微泛起血色。

但他还是非常认真地想了下,“似乎讲过。”

顿了顿,他又很诚恳地补充道:“但不是一模一样的话。”

言外之意,你完全可以再讲的。

马冰噗嗤一笑,还真就又说了一遍。

然后谢大人的眉宇间就漫起显而易见的愉快。

另一头的庄鹏和霍平就乖巧束手,杵在墙角当树桩子。

过了约莫一刻钟,牙人来开了高发的屋子,庄鹏一推门,就有尘土扑簌簌落下来。

他被呛得咳嗽了两声,转身问牙人和同院的汉子,“他具体多久没回来了?”

牙人说:“小人不常过来,实在不大清楚,这房租都是一年一交,高发是四年前的十月来租的,今年还没到期呢。”

那汉子想了一回,“好像去年十一月的时候还见过,大家偶然说起,要不要回去过年的事?后面嘛……好像确实没有再出现。”

因为大家平时都很忙,并不是天天都在,偶尔见了也不过点个头,胡乱寒暄几句,算不得多么深的交情。

之前高发消失,一起住的几个人过了许久才发现,不过也只是嘀咕几句,并没往别处想,后来就渐渐不在意了。

萍水相逢而已,谁又在意谁呢?

马冰去敲开正房的门,还把里面缩着的青年吓了一跳,问了几句,得到了相同的回答。

待灰尘落下,谢钰走进高发的屋子细看。

屋里乱糟糟的,墙角和炕上都堆着许多杂货,都是常见的针线、笸箩、铜盆彩绳之类。

地上和桌面积了厚厚一层尘土,连墙角都结起大大的蛛网。

人都说屋里的蜘蛛是喜蛛,有了就代表会发生好事。

但这显然是骗人的鬼话。

蜘蛛都成家了,里面的住户却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谢钰伸出手指轻轻一抹,就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看这个灰尘的厚度,至少有小半年没人住了。门窗和锁头完好,没有被人闯入的痕迹。

高发既没有回老家,也没有回他租住的房子,那么到底去哪里了呢?

综合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城外客栈的老板刘善很可能就是高发失踪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一个大活人突然失踪,而他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说不清他的去向,且言行举止颇有可疑之处,叫人不得不多想。

离开甘水巷时,谢钰特别叮嘱小院的其他几名住户和牙人,若后面高发再回来,请他们务必第一时间报给开封府知晓。

这一趟扑了个空,刘善的嫌疑却越来越大。

“大人,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霍平问。

谢钰沉吟片刻,“先回开封府见涂大人。”

然后要了签子拿人!

回开封府后,把案情经过跟涂爻和宋推官一说,二人一致觉得刘善有重大作案嫌疑,当即签了批文,命霍平带人提刘善夫妇和上下一干伙计回衙门问话。

有枣没枣的,先打两杆子试试!

谢钰留了下,与涂爻说起在颖镇的见闻,又提了自己的想法。

涂爻有些意外,倒也认真考虑了下,“这个主意倒颇为新颖,想来也是可行的。这么着,明日上朝,我拟个折子给陛下看看再做定夺。”

其实不用上折子,两人就猜到这事儿应该没有什么阻力。

又不是单独开辟书院,不用什么额外的大开销,也不是天天固定上课,办起来很简单。

一桌一椅一席,无处是讲堂,处处都是讲堂,只要那些大儒自己愿意就好。

唯一不高兴的可能就是世家了。

不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