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族长在女人为自己辩解的时候,一直想要呵斥打断女人说话,却被李壁汀冷眼一瞪,族长顿时被吓的打了个冷颤。
李壁汀虽然是女人,但她执掌侯府,府中下人犯错都是她处置,自有一股杀伐果决的气势,这一瞪眼,那男人瞬间被李壁汀镇住,憋的脸通红也不敢再多话了。
只是当女人说完,男人还是忍不住一脸愤怒表情的道:“你这荡妇胡说,明明是我那侄子太过老是,才被你欺骗,你腹中就是通奸所怀的孩子。
要真让一个奸生子污了我们孟家的血脉,才是对不起我那死去的侄子!我们可不是贪图侄子留下的家产,只是不能让这家产,给个通奸所生的孽种。”
男人看似义正言辞一脸愤怒,但他眼神偷看李壁汀一下又回到女人身上,脚步微微移动,肢体动作和细微表情无不显示出他的心虚和怕李壁汀真要管事的不安。
无双皱了下眉,她几乎可以百分之八十确定,这男人是在说谎,而且古往今来,对付女人当真是一招鲜吃遍天下,只需要进行荡妇羞辱就足够了。
无双直接对李壁汀道:“夫人,既然这两边的人各执其词,不如您写个帖子,送去京城府尹处,让京城府尹立案,仔细查一查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若是这女人说的是假的,自有官府处置,但这族长也不能被放过,本朝禁私刑,族规处置不就是把人私刑害死吗,这可是大罪。
这位族长如果说的是真的,就单治他私刑害人之罪,把这女人送交官府惩罚,若是他说的是假的,就双罪并罚,治他谋夺他人财产,私刑族规杀人害命之罪。
唯有这般从重处罚,才能警示后来者,莫要私刑害人,也别头脑发昏,为了银钱罔顾人性,害人性命。”
无双这提议可太狠了,按照无双的说法,无论这些男人说的是真是假,都要死。
听到无双的话,那族长的脸上明显也慌乱起来,要知道本朝开国皇帝年幼时曾经受过所谓族规的私刑欺辱,最恨这些私下里族规处置族人的事。
开国后的第一条律法就是禁止私刑,尤其族规私刑,违令者都是要丈八十加流放的,这个惩罚虽然明着没说私刑,但就是奔着要命去的。
单是开头这八十仗打下来,几乎没有人能活下来,就是侥幸不死,受此重刑还要流放,也绝不可能活着走去流放地,无双这句话一出口,这族长简直就是铁定要死的。
虽然现在开国百年了,这种私下行族规的糟粕规矩又复燃并已经是很多地方默认的,但毕竟还是律法不许的行为,一旦闹到官府去,可没有人敢违令轻饶他。
无双这一句话就要送他去死,这位口口声声骂人荡妇的族长脸色惨白的看向无双,眼神怨毒的恨不能一时三刻掐死她!
到是那个被追的女人,听完无双的话紧跟着急切的开口道:“求夫人您帮我报官,我愿意接受官府的调查,我问心无愧!”
那族长立刻急切道:“夫人,这都是我们族中的家事,家事还是不要惊动官府了,大不了我们不用族规处置她就是了。”
李壁汀冷淡的看了那族长一眼,看向叶南歌和无双,道:“你们两个小的怎么想?”
无双的眼神在跪在地上,身体绷紧的女人身上扫了一眼,又看了看叶南歌,叶南歌同情的看着女人,对李壁汀道:“娘,要不咱们把她收留了吧。”
李壁汀看着叶南歌,追问了一句:“就这样,然后呢?”
叶南歌想了想道:“不能让这些人占了这可怜女人的家产,那是她夫君留给她的。”
李壁汀不置可否,看向无双道:“无双,你怎么看?”
无双看了那边听了叶南歌的话,明显松口气的那群男人们一眼,淡然道:“既然有人违背了朝廷法律,自然是该送交官府处置,如此方能除恶务尽,也能一劳永逸。”
李壁汀点了点头,对身边的护卫道:“把人抓住,送去京城交给府尹处置。”
李壁汀发话了,她身边的护卫们立刻冲上去,无视这群男人叽哩哇啦的叫嚷求饶,把人三下五除二抓住绑起,拉着人返回京城,去府尹衙门报官。
那边抓人报官,这边,李壁汀弯腰亲自扶起看到族长等人被抓起,放松的软倒下去的女人。
安抚道:“你别怕,你既然是无辜的,我必然保你无事,帮你讨回公道。”
女人感激的给李壁汀磕头:“多谢夫人帮我讨回公道,我想跟随在夫人身边,为奴为婢,还请夫人千万不要拒绝,庇佑我。”
女人最后这句庇佑我,点名了自己的所求,她当然感激李壁汀,但要为奴为婢,可不是为了报恩,而是为了寻求庇佑。
这个年代,家族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她这次就算依靠李壁汀的势,把族长一家送进去了,可族中很快就会选出新族长。
到时候,她还是那块无依无靠人人眼馋的肥肉,特别是她还得罪了族中的人,如果没有靠山庇护,早晚还是族中砧板上的肉。
而救她的这位夫人能够带着这么多护卫出行游玩,提起府尹这样的大官都如此态度淡然,好似一句话就能让对方帮忙办事,必然身份不低。
若是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