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起来。
蔡印看着在火符燃起的火焰中扭动挣扎,好似活物一样的尸壳,有些惊悚的后退了好几步,忍不住问无双:“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恐怖的东西存在。”
无双随口解释道:“这可不是自然生出的东西,而是人为培育出来的。”
“人为培育?!”蔡印很是不可思议:“这东西培育出来是为了什么的,难道就是为了让死人留在身体里?”
无双看了看蔡印有着不敢置信的表情,淡然道:“你觉得不可思议,其实这东西一开始面试,是一位邪修制作了送给帝王的长生不老药。
尸壳是千年前的邪修特意培养出来,以长生不老药的名义献给当时的厉帝,厉帝当时濒死,服用尸壳果实后,果然起死回生。
但尸壳果实并不具备起死回生的能力,也不是长生不死药,它不过是把人刚刚死去的肉身保鲜,顺便锁住人的魂魄不让离开肉身而已。
但人死之后,灵魂就从生魂变成死魂,死魂是不能长期停留在肉身里的,因为这个时候,肉身对于死魂来说,是不可承受之重。
一开始还不会有感觉,但是随着停留在尸体里时间的延长,灵魂会被不停的削弱,表现出来的情况就是困乏,疲惫,想睡。
但被困在肉身里的灵魂是不能睡眠的,人长期不能睡眠,会有什么结果,蔡大人能想象得到吗?”
蔡印幻想了一下长期不能睡觉,而且无论多想睡都睡不了,只能痛苦的熬着,他想起自己有一次为了办公连着两天没睡的滋味。
那两天他真的熬的要死,两天不睡都这么痛苦了,要是一直不睡,那得多痛苦啊,蔡印打了个冷战,喃喃道:“这怕是要熬疯了吧。”
无双点头道:“不错,人会被熬疯了,而且灵魂比起肉身更扛得住折磨,这也代表着痛苦会翻倍。
厉帝之所以被后世人称为厉帝,就是因为他万年突然暴虐起来,每日疯狂的杀人,而且杀人杀的毫无理智,后来被恐惧死亡的宫人联手勒死。
而厉帝之所以如此暴虐,就是因为他长期不能入眠,保守痛苦折磨所致。
厉帝死后,那邪修被所有修行者联手剿灭,培养的尸壳全部毁掉,但养护尸壳的记载一直没找到,那时候众人都以为邪修并没有留下裴育尸壳的办法,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啊。”
蔡印有些恐惧又厌恶的看了看那些被烧成灰的尸壳,对无双道:“一定要好好搜一搜文举人的家,把这裴育尸壳的记录找到烧掉,免得被别人看到又用来害人。”
无双点头道:“是不该留下,这件事就教给蔡大人您办吧,我要把贾哲赶紧带去给皇帝,按照贾哲的情况,用不了多久他就该开始困倦了,等他困了,也就离发疯不远了。”
蔡印道:“国师放心,这里我会处理好的,文举人这件事有我盯着,凌迟处死是跑不了他了。”
文举人自从被无双抽走了大半寿命,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后,就一直低垂着头,一脸生无可恋。
无双看了看他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对蔡印道:“蔡大人最好安排人看住了,别让他自己自我了断了,他的罪行,死轻松了可对不起那些被他害死的人。”
蔡印看向文举人的眼神很冷,声音也很冷:“放心吧,不会让他轻松死了的。”
说话间,村民们也把坟都重新弄好了,商量着去买些纸钱元宝的烧一烧,无双也告辞,准备带着贾哲回京,当然还要和蔡印借人手押人。
蔡印直接打包票,立刻点人去抓贾哲,等无双什么时候启程回京,什么时候提人就行。
无双一个人返回盐县,准备接上春芽和她弟弟,明日就压着贾哲回京。
因为折腾了一晚上没有吃东西,走到半路无双觉得有点饿了,就想转条小路,去一家面摊吃饭。
结果刚转上小路,无双眼前就出现了一片白雾,这篇白雾出现的非常突兀,立刻引起了无双的警觉。
白雾很浓,浓的伸手不见五指,无双只能提起最大的警惕性,避免有东西借着浓雾攻击她。
但并没有什么东西来攻击,无双在开了天眼,可浓雾依然看不穿,无双手指一动,一张雷符无声无息的落入她的指间,只要雷符引动,无论什么东西都会被劈散。
不过不等无双引动雷符,就听到一阵女童诡异的笑声,有歌声在耳边吟唱。
“打女婴,打了女婴来男宝,嘻嘻嘻,嘻嘻嘻,溪水里面存我身,水草缠身不能离,山谷之中曝我身,日夜暴晒不能安,十字路上埋我身,千踏万践不敢来,嘻嘻嘻嘻,打了女婴来男宝,嘻嘻嘻嘻……”
这歌谣声音忽大忽小,忽远忽近,从四面八方传来,浩浩荡荡似惊雷入耳,又缥缥缈缈若远在天边。
无双在女童诡异的歌声中,感觉眼前越发昏花,无双快步走了一段路,终于出了浓雾。
她出现在一处偏远的山村之中,这山村看上去很破旧,家家户户住的都是土坯房,甚至还有茅草房,就是没有一间砖瓦房。
有妇女三五成群的在村子里行走劳作,其中好几个都是孕妇,无双不受控制的跟在了一个孕妇的身边。
那孕妇的肚子很大,看起来快要临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