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长地把靳炀和印忆柳二人上下打量一番。
“小姑娘活着回来了,你也能安生些了。”
他心里有些感慨,要知道靳炀一直是他心里最有潜质的年轻一辈,连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吴先岭也比不得。
果不其然,短短一两年他便成长成了一颗需要所有人来仰望的参天大树,这证明了他的眼光是很准的。
可在看透了靳炀过人的潜质时,李镇江也一眼看出了他致命的弊病。
他软肋太过,一但被人捏住把柄,只能任其摆布。
印忆柳就像是牵着他的一根线,如果牵引的线都断了,那风筝便会不受任何人控制,把整个天都捅破。
他这两年有时候会觉得后悔,又觉得感慨,要是当初自己不怂恿靳炀等人去b市,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正因如此,在靳炀夜访把她的胞妹托付给自己,让自己照看的时候,李镇江才会答应下来。
他曾幻想过靳炀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想过如果真的有一天堕落者被消灭殆尽,这个世界能容得下一个强悍疯子么,到时候恐怕靳炀就会成为第二个“堕落者”,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
可他万万没想到脱了线的风筝还有一天能重回正轨,又觉得惊奇又觉得欣慰。
只是他扔能看透眼前这个男人平静下掩盖着疯狂。
“说说吧,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李镇江靠坐在沙发上,他虽然个子算不得顶高身材也没有多健壮,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成熟男人的魅力,潇潇多瞧了两眼顿时眼
冒红星,悄悄凑到明叔的跟前道:“明叔,这个大叔有点帅。”
她自觉得声音已经很小了,殊不知在会议室的没有几个人是耳力不好的,吴先岭隐隐看了眼白发白翅的女孩儿。
真不知道说她胆子大还是天真无知。
靳炀看了眼已经止住了流泪、此时拉着印忆柳的手在一旁小声询问的靳如梦,收回视线后道:“来这里看看靳如梦,顺便再放几个人,然后我和兔兔就找个没人认识的小基地。”
他和兔兔的二人世界可不想一直坠着几个拖油瓶,最好早早甩开。
潇潇还没反应过来,一直隐忍皱眉的仓央绛曲忽然站起身子,目光冷冷地盯着靳炀,两人之间顿时火花四溅。
仓央绛曲咬着牙关一字一句道:“你凭什么让我们拆伙,我们和队长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他这话也是在暗戳戳地往靳炀的肺管子上戳,要知道靳炀最最在意地便是自己这两年不在印忆柳身边的空窗期,每每想到这些人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个来到了兔兔的身边,并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定的位置,他心中便有无法言状的烦躁。
顿时靳炀的眼神也冷了下来,走了一路两人之间都没什么动静,潇潇和明叔都以为仓央绛曲放弃了,谁承想在这个时间点干起来了。
潇潇顿时两眼放光,恨不得现在就看神仙打架,明叔则是左右为难,最后重担竟然都压在看一脸懵逼的印忆柳身上。
靳炀朝着印忆柳微微蹙眉,以退为进示弱一般道:“兔兔不是说了要和我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小基地,以后找块田地好好耕作么。”
印忆柳吞咽口水,是,她确实这么说过……
另一边仓央绛曲夹着冷笑,一双细长的眼睛死死盯着印忆柳,像是要把她身上戳出一个洞来,咬牙切齿道;“哦?我竟不知队长早早和人做了约定,那我们这一路走来相互扶持倒成了笑话。”
“不是这样……”印忆柳脸上的笑都僵了,两个大男人把她夹在中间,目光虎视眈眈咄咄逼人,她本来被靳如梦拉着询问这两年来的境遇,一抬头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
她抬头看了看潇潇,却见潇潇一边摇头一边用“好一个无情的女人”
的目光意味深长的盯着自己,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其实她隐约能猜出来仓央绛曲对自己的心意,但因为自己心里已经有人了,就从来没有回应过,平时也多以避嫌。
她本想找个时间私下和几人聊聊,却没想到如此棘手的问题就这么甩到了自己的脸上。
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顿觉一个头两个大,偏生潇潇还在一旁煽风点火,而李镇江等人完全是在抱着拳看戏,就连靳如梦都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们瞅。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印忆柳只能听到自己“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声。
别说是李镇江等人觉得新奇,就连靳如梦都觉得新奇,她兄长向来是个冷着脸能把人冻死的钢铁猛男,谁来告诉来眼前这个可怜兮兮恨不得抓着印忆柳袖子来回晃荡、满身“茶”味儿的小可怜到底是谁?!
“那到底是怎样?”仓央绛曲赤色的眼眸中像是有一团火焰,他能感觉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嘻嘻哈哈的声音在告诉自己挑拨自己,‘就是这样,你要是喜欢队长姐姐就要去争取,把她圈在自己的身边’。
他努力压制着内心的狂涌,看着印忆柳的眼睛一瞬不瞬。
正所谓祸从天降,印忆柳连海王都没当过,这艘可怜兮兮的船就翻了。
她硬着头皮想和仓央绛曲好生商量,“其实吧……”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