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重紫掉头不及,连忙闪到一株雪松后,打算取旁边小路回去,谁知眼角余光一瞟,发现那男人很眼熟,仔细看,正是天山首座弟子月乔。
“你说过喜欢我;,”女子面有急色,语气激动,“我要去问问那个司马妙元,她凭什么缠着你不放!”
月乔软语哄道:“她是客,让我陪着看看雪,岂有拒绝;道理。”
女子敏感,意识到什么:“她长得好看,月师兄你是不是喜欢她了?”
月乔敷衍;“怎么会!”
“……”
看这情形,重紫大概也猜出了来龙去脉,想是他二人原本要好,谁知月乔近日被司马妙元迷住,丢开这女子,因此闹起来。
此人只看重皮相,委实肤浅!重紫暗生鄙薄之心,却不知其中有内情——这月乔原是西海君之孙,西海君与蓝老掌教交情极好,故将他送来天山派学艺,修行已有小成,可惜个性张扬,不太得人心,蓝老掌教念着故人,未免纵容他些,小事上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
月乔本性喜新厌旧,解释两句,见对方始终不依不饶,也失去耐性,将她狠狠一推,骂了几句,那女子登时哭起来,转身跑了。
月乔并不去追,反而朝重紫这边看过来,目光凶冷:“谁!”
想不到被他发现,重紫有点尴尬,待要走,又显得自己心虚似;,迅速衡量一番,干脆自雪松后走出来:“月师兄。”
见是她,月乔转怒为喜:“重紫师妹!”
“无聊出来走动,不巧打扰师兄,”重紫装作奇怪;样子,“方才那位师姐是谁,走这么急?”
月乔赶紧上来,笑着去拉她:“并没事,不过是个寻常师妹,实在缠人得紧。”
幸亏亲眼看得明白,否则还真要信了他!重紫见他一副若无其事;模样,更加不齿,不动声色避开他;手,后退一步,装作看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师兄自便。”
“我送师妹回去。”
“不劳师兄。”
月乔强行拉住她:“我与她真;没什么,师妹莫要误会。”
这话听着不像了,重紫皱眉,缩手:“师兄这是说什么!”
所谓色令智昏,月乔见她面含嗔意,凤眼微横,虽有不悦之色,却依旧动人得紧,哪里肯放。
不想他无耻到这种地步,重紫大怒,正拉扯间,月乔忽觉手臂一麻,再看时,重紫已被那白衣青年拉至身后。
“巧得很,月师兄也在。”
月乔暗恨,皮笑肉不笑:“秦师兄好闲情。”
“这么晚,乱跑什么,”秦珂转向重紫,“尊者过些时日便来,他老人家特地在信里嘱咐,叫你规矩些!”
重紫低头答应。
这话明里训重紫,实际已搬出洛音凡来,月乔果然醒悟,听说重华尊者极其护犊,这徒弟;地位不必说,连南华虞掌教也要顾着些,真冒犯到他门下,不待他亲自动手,自己也会倒大霉。
心知再放肆不得,月乔忙笑道:“正是呢,方才我见师妹一个人乱走,恐她出事,想送回去,谁知反惹误会,秦师兄来得正好,我就不打扰了,失陪。”说完随意拱了下手,离去。
幸好有他解围,否则闹开,两派面上不好看,重紫悄悄拿眼睛瞟秦珂,心里感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自那日回来,二人就再没多说一句话,眼下这事更尴尬了。
“走吧。”
重紫跟上去:“秦师兄!”
秦珂停住看她。
“那日我不该惹你生气……”
“我并不曾生气。”
“啊?”
看她意外,秦珂难得笑了下:“我成日忙不过来,为这点小事与你生气么。”
重紫赧然:“早知道师兄大人大量,不会跟我计较。”
秦珂继续朝前走:“再乱跑,定叫闵仙尊罚你。”
重紫跟着走了几步,又拉他:“师兄。”
秦珂侧脸。
“其实……”重紫吞吞吐吐,始终是想改变他对师父;偏见,“我师姐,其实师父并未将她逐出师门;。”
秦珂竟没有反驳,沉默半晌,忽然道:“我有件事一直想要问你。”
重紫松了口气,忙问:“师兄要知道什么?”
秦珂道:“洛河一战,你受欲魔心那掌。”
重紫记起来:“是啊。”
秦珂低声问:“尊者当真在你身上留了仙咒?”
提起这件事,重紫至今仍不解,强受欲魔心一掌,当时人人都以为自己修得了护体仙印,事实当然不可能,你一个新弟子两年就修到仙印,那些修几十年也未必有;前辈都该去上吊了,虞度问起,还是洛音凡出来解释,说事先在她身上留了护体仙咒;缘故,这才没人追究。
真相如何,惟有重紫自己明白。
秦珂既然问起,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