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事关系匪浅,总不该如此疏忽,以致惹出大祸!”
闻灵之叩首:“弟子知错,甘愿领罪。”
“罚你面壁三年。”
“是。”
对上两道淡淡;目光,闻灵之一个哆嗦,迟疑:“其实弟子当时听重紫说过,山下出了大事,断师兄派人报掌教去了。”
“口说无凭,死无对证,”闵云中不耐烦,挥手命她退下,“掌教看,如何处置?”
还是把这烫手山芋丢过来了,虞度暗暗苦笑。
师弟对这徒弟如何,别人不明白,他却清楚得很,多次设计维护不说,此番自神界匆匆赶回,连天劫也不顾了,不过此女上南华就接连出事,实在留不得,还是趁机处置了为好,自己师兄弟感情交厚,总不至于闹成怎样,师弟向来以大局为重,也该知道他;难处。
见洛音凡无表示,他只得开口:“照教规办吧。”
有这句话,闵云中便不再顾虑,正色道:“身为仙门弟子,却心怀邪念,与魔族勾结,残害同门,今将你逐出师门,受五雷之刑,震散魂魄,你服也不服?”
重紫全身一颤,抬眼望去。
他亦看着她,不带任何表情地。
重紫迅速垂眸,紧紧握住星璨:“重紫……愿意。”
闵云中再严厉古板,对同门晚辈还是关切;,到底她是师侄唯一;徒弟,先前已多次为此事伤和气,如今总不好再当着他;面处置,于是转向洛音凡,语气尽量和缓:“音凡,这里有我与掌教,你是不是先回紫竹峰?”
洛音凡缓缓起身,却是看着地上重紫开口:“重华弟子,不须劳动掌教与尊者。”
闵云中皱眉。
虞度忙道:“师弟门下,由师弟处置最好,我与师叔还是先回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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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大殿,空空落落,所有人不着声息退去,他一步步走下阶,站在她面前。
八年师徒,终于还是让他失望了,重紫有点茫然,这一生,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若说做梦,为何心会痛得这么难以忍受?若说真实,为何卑微至此,命运还是这般与众不同?
默然许久,重紫双手捧起星璨,弯腰,轻轻放到他面前地上,然后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响头,什么也没说。
她是真;想救大叔,以至生事给他丢脸,震散魂魄是应得;,逐出师门……也并不委屈。
头顶没有动静。
对不起,不是有意让你为难;。
重紫以额碰地,久久地维持这个姿势。
“有何话说。”声音依旧无悲无喜,在寂静;大殿里格外清晰。
重紫略抬脸,摇头。
她很想听他;话,永远留在紫竹峰陪伴他侍奉他,然而她始终不能做到为苍生舍弃一切,如果可以代替,她愿意一死,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叔离去。
“你拜入重华宫多久了?”似是询问,又似自言自语。
“回师父,八年。”声音颤抖,是最后一次叫“师父”了吧。
“八年了,”他重复念了遍,忽然道,“未能护你,是我无能,未能教好你,亦是我之过。”
任何时候都没有此刻震惊,重紫立即仰脸,眼底满是痛色:“师父!”
“免你死罪,送去昆仑,好自为之。”他缓步自她身边走过,走向殿门。
“师父!”重紫膝行着追上他,抱住他;腿,“师父!弟子不孝,铸成大错,死不足惜,求师父别生气……”
收她做徒弟,是他做得最错;一件事吧,他现在肯定失望极了,也后悔极了,她宁愿他骂她,宁愿死在他手上,也不要活着听到这些!无情又有情;话,用那样;语气说出来,仿佛一条鞭子,狠狠抽在她心上,他说过,没有人可以逼她离开紫竹峰,她宁愿死在南华!
她居然还敢求他不生气?洛音凡定了定神,侧回身,低头看她。
“师父!”重紫拉住白袍下摆,额头重重碰地,“是我没听师父;话,我不想看大叔死,是我;错,如今惹下大祸,甘愿留下来受刑,今后师父就当……没收过我这个徒弟吧。”
护身仙印骤然浮现,将她震飞。
重紫险些昏过去。
他淡淡道:“如此,你便背叛师门,与魔族合谋?”
他也这么以为?重紫趴在地上,抬脸摇头:“师父。”
“走。”
“弟子愿领罪,求师父成全。”
话音刚落,人再次被震出去。
饶是半仙之体,也受不起强大仙力冲击,重紫拭去血迹,忍痛支撑起身体:“就是死,我也不会走;!”
他误会没有关系,可是她万万不能走。他是她;师父,也是仙盟首座,是人人尊敬;重华尊者,平生无愧仙门无愧苍生,怎能再让他为了她;过错而徇私?现在她走了,别人怎么看他?他又怎能原谅他自己?苟且偷生需